任白延沒有察覺到冬歉情緒的變化,他語氣帶著慣有的強勢和不容置疑“不用擔心你的發情期,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你會怎么解決”,冬歉多情眼微揚,半開玩笑著,“任醫生不會是想親自標記我吧。”
任白延頓在那里,目光錯愕,一時之間思緒混亂。
冬歉眨了眨眼睛,緩緩笑了“別緊張,我開玩笑的。”
按照這個世界的世界觀,就算是任白延真的標記了自己也沒有用,他們是親兄弟,信息素之間不會產生反應。
否則按道理來說,任白延在實驗室里發現正處于發情期的冬歉時,早就該有反應了。
任白延一向聰明,關鍵時刻居然沒有意識到這其中有諸多問題。
果然,聰明人偶爾也有失手的時候。
任白延不知道冬歉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他斂下眉眼,神色微沉“我知道你第一次經歷發情期,心中不安,這一點我理解,每個oga都有這樣的時期,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病急亂投醫。”
他語氣誠懇道“小歉,我只是不放心你。”
冬歉唇角微揚“任醫生,其實你可以放心我。”
“我以后做事不背著你就是了。”,冬歉緩緩笑了,“就比如,我被別人臨時標記的時候,你可以站在一旁陪著我,這樣一來,標記我的aha肯定不敢對我多做些什么。”
在冬歉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任白延的神情變得格外難看。
他氣極反笑,咬牙道“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面前被來路不明的aha標記”
“有什么不行呢”,冬歉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明白任白延到底在介意著什么。
明明這是一個非常兩全其美的法子。
有些時候,他發現自己真的搞不懂任白延。
但任白延也同樣搞不懂冬歉。
“小歉,你就這么不在乎自己嗎”,任白延冰冷的手指觸上冬歉的臉頰,危險道“你也是白家的人,為什么不能像白年一樣,自尊自愛一點”
冬歉眼皮挑了一下“你是指什么”
任白延咬牙“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被標記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可是冬歉不光不介意跟來路不明的人標記,甚至也不介意被標記的時候會不會有別人圍觀。
對別人來說,這是一件極其冒犯的事情,就像是將主動將扔在地上任人踩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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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啊”了一聲,隨即輕嘆道“原來任醫生在意那種事情啊。”
“不過任醫生好像忘了,被白家收養之前,我一直是待在孤兒院因為殘疾無人認養的下等公民。”
“我受過的教育從來不是教我要自尊自愛,而是動用自己擁有的一切爭愛討寵。”
冬歉笑了起來,妖艷惑人的臉上帶著幾分凄涼的自嘲“我天生劣等,你叫我怎么學會自尊自愛”
任白延頓住了。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指責冬歉。
在孤兒院看到冬歉的第一眼,他明明就看透了少年眼中被極力掩飾的自卑。
聽孤兒院的院長說,曾經也并非沒有愿意收養冬歉的人。
但是冬歉被送到新的家庭之后,往往不超過幾個月就會被重新送回來。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冬歉是個殘疾,需要很多很多的照顧,簡直就是個無底洞,他們并沒有興趣做一個慈善家。
曾經的冬歉是一個積極上進的孩子,在孤兒院的學校里,他從來是最努力的一個,他很聰明,一點就透,玩三維空間星際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能贏過他。
可是一個個孩子被領養,只有他一個人始終待在原地。
直到有一天,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收養了他。
那一整天,冬歉都格外興奮,他穿起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將頭發梳理的漂漂亮亮,還在孤兒院老師的攙扶下認真洗了個澡。
男人把他接走了。
這次,冬歉很久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