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刀子捅入要害,起初你并不會覺得多疼,可是慢慢的,那要命的痛意順著血液蔓延全身,連帶著四肢百骸都帶著森冷的痛意。
閻舟看著任白延的表情一
點點的變化,這仿佛戳到了他的興致,促使他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能憑幾句話就將對手踩在腳下,恐怕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極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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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舟肆意地笑出聲來“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你知道嗎他一個無法反抗的嬰兒,我想要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公爵這么聰明,不妨猜猜看,我把他怎么樣了”
他的語氣如此輕松,就好像他口中的人不是活生生的嬰兒,只是一個可以被隨意踐踏的物件。
任白延的眼中被血絲填滿,他聽見自己理智斷裂的聲音,神情如癲如狂,瘋了似地扯住閻舟的衣領,怒吼質問“你把我的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一切從這里開始脫軌。
閻舟不笑了。
他歪了歪腦袋,眼底縈繞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在說什么,是被刺激傻了嗎”
閻舟好笑地問“我們正在談的事情,關你弟弟什么事”
看到任白延一點一點變得絕望的神色,閻舟頓了頓,眼皮一跳,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眼中的癲狂緩緩消失,他低頭思索,眼底蔓延著從未有過的不安。
一個荒唐的設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不,怎么可能呢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別裝了。”,任白延咬牙問他,“你把那個嬰兒弄到哪里去了”
任白延的語氣如此急迫,眼中流露出的恐懼那樣深不見底,閻舟的神經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地方變得不對勁起來。
為什么在自己說出白年不是白家的人時,任白延的第一反應是去問他把他的弟弟怎么樣了
閻舟非常肯定,任白延跟白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那個荒唐的可能性慢慢清晰,慢慢放大,到最后,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無法忽視的地步。
閻舟聽自己麻木道“哦,那個嬰兒啊。”
“被我丟掉了。”
“丟哪了”,任白延咬著牙,扯住閻舟的手輕輕發抖,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才讓他不至于太崩潰。
他告訴自己,沒關系的,他還有機會。
只是弄錯了人而已。
他可以找。
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找。
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擺布的下等平民,現在的他是手握重權的公爵,他想找一個人,比起以往已經要容易的太多太多。
你看,冬歉逃走的時候,還不是被他輕而易舉地找回來了嗎
只要他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等自己找到他了,就會放在身邊,好好養著,將他錯失的寵愛全部還給他。
算來,他的弟弟也才將要成年,他的人生也才剛剛開始。
無論他想要什么,自己都會拱手送
給他。
既然已經錯過那么久了,他就要千倍萬倍地補償回來。
現在,只需要找到他。
現在只是需要知道他在哪。
可是閻舟看著他的目光卻透著從未有過的陰郁。
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從容再次崩潰。
無數中可怕的猜想像毒蛇一般盤踞他的心頭,胸膛中翻滾著強烈的怒意,與之形成鮮明反差的,還有難以遏制的恐懼。
兩種情緒同時涌來,令他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任白延大聲嘶吼著“你說啊,你把他丟哪了”
他雙目猩紅,呼吸有些粗重,喉嚨里隱約泛著股血腥味,手臂上青筋泛起,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
閻舟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他漠然道
“我把他丟在了路上。”
“那里車來車往,他渺小的跟塵埃一樣,沒人注意到他”
閻舟忽然荒唐地笑了一聲“說起來,他那么小,應該已經被碾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