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擁冬歉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對冬歉做這種馴化訓練。
再怎么說,冬歉都是黎明的人,是個很有野性的小獵物。
不能輕易掉以輕心。
他必須讓冬歉的身心都認可自己這個主人。
更何況,他的血仆是個聰明的小狐貍,連示弱都是裝的。
他知道自己的姿色,也知道,怎么將這些變成有利的武器。
只可惜,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蠱惑的人。
看阿塔爾毫不動容的表情,冬歉知道阿塔爾不可能放過他了,心中嗤笑一聲,隨手指了另一個“游戲”。
阿塔爾看見了那上面的圖案,戲謔一笑“原來你喜歡這種。”
冬歉沉默了。
明明是他逼著自己選,現在又怎么能說出是自己喜歡這種話。
不過既然已經選了,就再也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阿塔爾緩緩站起身來,從抽屜里拿出繩子,溫柔地將冬歉鬢角的頭發撩至耳后。
那一刻,冬歉的身體輕輕戰栗。
艾森站在外面聽見了門衛們的談話。
他們語氣輕浮,臉上還帶著嬉笑和嘲弄。
“你猜親王大人又在跟他的血仆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如果只吸個血怎么可能這么久不出來。”
“也是,血仆給主人當床上的玩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之前他出來的姿勢你看見了嗎,扶著墻連路都走不穩,也不知道在里面被怎么折騰了。”
“平常他仗著自己封了爵就一副高
高在上了不起的樣子,私下里,還不是連畜牲都不入。”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冬歉扶著門框,走了出來。
他的手輕輕觸碰著自己被勒出血痕的脖子,窒息的疼痛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除了那個“游戲”之外,不知為何,阿塔爾今天吸血的時候格外用力,帶著一股濃郁的占有欲,像是生氣了一般。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惹到他了。
好在他讓系統幫忙開了痛覺屏蔽,沒什么感覺就出來了。
只是皮膚上還是留下了像是被狠狠虐待過的痕跡。
他從書上指到的“游戲”是勒刑,主人會用繩子綁在血仆的脖子上,直到勒出幾道漂亮的血痕才會停手。
阿塔爾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一邊又在冬歉的脖子上留下溫柔一吻。
給人的感覺,殘忍又割裂。
看見冬歉出來之后,那兩個門衛便不再說話,臉上的輕蔑也很快收斂了起來,努力移開目光,可是視線又忍不住往冬歉那里飄。
一個受虐的美人,往往是最吸引人的東西。
倘若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美人還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甚至可以輕易決定自己生死的人,那簡直就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致命誘惑。
白天當神祇,夜晚卻墮入泥潭,連畜生都不如,他們貪婪地欣賞著這個高貴又骯臟的靈魂,卻又苦于只能看著,無法真正地嘗到他的味道。
冬歉腳步虛浮,走幾步就受不住似的,用手扶住了墻,撐住自己的身體。
他踉蹌走出正殿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不慎撞在了一個人的懷里。
艾森看著懷里的人,目光落在了他脖子上的血痕,微微瞇了瞇眼睛。
原來冬歉待在這里,一直是被這樣作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