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的胸膛很是堅硬,冬歉撞在他的懷里的時候,感覺皮膚都被磕疼了。
而且,明明已經接受他的初擁變成了吸血鬼,不知為何,體溫還是高的燙人。
冬歉頓了頓,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將他推倒在地。
他用腳踩著艾森的胸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危險地瞇了瞇眼睛“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出來,嗯”
艾森看著冬歉脖子上的紅痕,喉嚨滾了滾,沒有開口。
冬歉扯住他的衣領,命令道“說話。”
明明剛剛還在親王的房間里遭受了折磨,現在出來之后,反倒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就像是一株壓不彎的松竹。
艾森有些好奇,是不是無論怎樣對待他,只要他還活著,就仍然會這樣生機勃勃。
他抿了抿唇,輕聲道“古堡太大,我迷路了,所以只敢跟著你出來。”
這個解釋居然還帶了一點點對主人的依戀感。
很顯然,冬歉被取悅到了。
他輕笑一聲,松開了艾森。
艾森站起來之后,冬歉還緩緩湊近他,慢條斯理地替他整理著被自己弄亂的衣領,囑咐道“這是最后一次放過你了。”
艾森的目光落在冬歉細白的手指上,點了點頭。
兩個人回到了冬歉的住處。
冬歉似是覺得疲憊,一只手解開領口的扣子,脫掉了外衣,露出挺直的背影。
他的里面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褲,外衣褪下之后,隱約能看見綁著大腿的黑色襯衫夾。
剛才冬歉踩自己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看來應該也是那位的興趣。
這樣代表著禁錮的東西落在他的白皙的皮膚上,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冬歉注意到艾森的目光,脾氣不算好的問“你在看什么”
艾森收回目光,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將話題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只是有點好奇,你這本日歷上,為什么只標了一個日期。”
冬歉的唇角緩緩揚起,意味不明道“那當然是因為,其他的日子都不重要啊。”
艾森猜測著會被冬歉那么重視的日子到底會是什么。
不過冬歉也沒有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他警告地看著他,用鞭子挑起了他的下巴,微微瞇了瞇眼“看來你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血仆,得喚我為主人,懂嗎”
冬歉本質上并沒有這個癖好。
但是艾森如果想要好好的在吸血鬼的領地活下去,就必須遵守這里的規矩。
哪怕艾森現在一定對自己厭惡不已。
冬歉清楚,他是血獵的背叛者,自愿接收初擁就相當于背叛了整個人類,任何一個人類都不會喜歡自己。
艾森一定也是如此。
但盡管如此,他也要用自己的
方法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拿來利用的東西。
尚且過得去的容貌可以利用,阿塔爾對他的興趣也可以利用。
偶爾的叛逆和倔強自然可以激發上位者的興趣,但如果一直這樣冥頑不靈,那就會惹人厭煩了。
冬歉一直妥善的把握著這個尺度。
他還不能讓阿塔爾對自己失去興趣,至少現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