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把站在她身邊的血仆給比下去。
不過,維亞還是失算了。
這次的宴會,冬歉沒有出場。
親王身邊也沒有人的陪伴。
正如傳聞所言,他身邊只有冬歉一個血仆。
有多少人想往他的床上爬,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一眼。
若是實在不識相惹他發怒了,那恐怕還會小命不保。
如此一來,他身邊真的只留下了一個人。
區區一個玩物,卻享盡了無上的寵愛。
阿塔爾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雖然有無數目光往他身邊瞟去,除了薩西斯以外,沒有人能坐在他附近。
維亞一時之間有些退縮。
但是他怎么能退縮。
這是他爬上高位的唯一機會。
錯過了這一次,以后他在家族里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父王說不定不想浪費他在床上的本領,將他獻給別的什么人。
無論如何,起碼阿塔爾親王俊美無濤,在血族中又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出路。
維亞鼓起了涌起,來到阿塔爾的身邊問“親王,我可以留在您的身邊替您倒酒嗎”
阿塔爾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飲下杯中的酒,沒有回應。
維亞的喉嚨滾了滾,再次鼓足勇氣“親王”
阿塔爾挑了挑眉,凌厲的目光剜向他,看起來格外的不耐煩。
維亞一下子就退縮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在自己那里沒有人能夠拒絕他的邀請,為什么在這里,卻屢屢挫敗。
甚至于阿塔爾的反應,仿佛自己只要再多說一句,他就會不耐煩地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親王我只是。”
“下去。”阿塔爾笑瞇瞇地看著他,赤紅的雙眸泛著血色,“我的耐心很有限。”
維亞的雙腿仿佛灌了泥沙,整個人在阿塔爾危險的目光中戰戰兢兢。
他幾乎忘了自己當時是怎么從臺階上走下來的。
宴會結束之后,維亞近乎虛脫地躲在樹下,捂住胸口,難受地喘著氣。
剛剛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自信滿滿地來到這里,卻沒有想到這次的任務居然會如此艱難。
他靠在樹干上,雙腿發軟,想要多待一會。
就在這時候,他隱隱約約聽見了阿塔爾和薩西斯的談話聲。
薩西斯“既然冬歉是在黎明跟凱英定下了血契,說不定黎明有解決的辦法。”
“你有沒有想過,去黎明找找辦法。”
月色下,阿塔爾沉默著,看不清他的表情。
維亞躲在樹后,手指輕輕發抖。
所以冬歉是跟凱英定下了血契。
真諷刺啊。
阿塔爾最喜歡的玩具,居然早早跟別人在一起締結了那樣的契約。
真是個不干凈的玩具。
不過這樣就好除掉了。
維亞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一個主意在他的心中緩緩成形。
冬歉穿著單薄的襯衫緩緩下樓。
這是他每天給自己安排的運動。
在血契正式解除之前,他得盡量維持好自己的健康,不可以在那之前就因為身體透支而死去。
血族生存的地方沒有陽光,冬歉在外面晃悠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
正當他想回去的時候,他看到回去的畢竟之路上,站著一個麻煩的家伙。
維亞。
冬歉不想惹出紛爭,看見維亞的第一眼,轉身就走。
維亞輕笑著看著他“冬歉,別急著走嘛,我是來救你的。”
冬歉的身形微滯,緩緩轉過臉來,目光中帶著一絲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