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謝清楓而言是一場非常折磨的體驗。
戴面具的少年自愿墮落,沉醉于犬馬聲色。
兩道身影在他的腦海中反復交替。
一會是冬歉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親親熱熱地喊自己師尊的樣子。一會,冬歉又搖身一變成為了另一個人,像眼前人一樣,來者不拒,同所有覬覦他的人曖昧地親昵著,看所有人的眼神,都火熱地如同在看情人。
別人往他懷里靠,他不介意。
別人親昵地喂他酒水,他不介意。
別人去解他身上的衣服,他也不介意。
他把自己當玩具一般,任人擺弄,耳鬢廝磨
對于這歌舞坊的美人們來說,冬歉從未有過如此開放的時刻,平日里的他格外矜持保守,從來不愿意跟他們做這等親密之事。
現在終于捉到機會,他們都迫切地想跟他好好貼貼,解解平日里的饞。
只見那人將手攬在冬歉的后腰上,故作身體不穩地栽在他的懷里,唇上那點若有似無
的胭脂蹭在了冬歉白皙的鎖骨上,像是無聲的標記。
謝清風攥緊了手,指甲摳在掌心里,鉆心的疼。
當再一個人故意往冬歉懷里蹭,雙手虛虛觸在他的腰間,想要解開他腰封的時候,謝清楓再也按捺不住,冷聲對冬歉道“讓他們出去。”
冬歉看向他,一雙多情眼微挑“可是我一個人在這里干巴巴地坐著,很無聊。”
謝清楓沉聲道“錢可以再加。”
冬歉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對懷中的美人們哄道“你們暫且先出去吧,他加的錢就給你們當零花錢。”
他們遺憾地點頭應是,接著便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這畫面對于謝清楓來說,簡直可以說是算得上侮辱。
系統見此情此景,不知為何,幻視到丈夫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用自己的錢,包養其他小白臉的場景。
將人弄走后,冬歉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謝清楓,眉眼里滿是壞勁。
那樣的無拘無束,自在隨心。
堂堂仙尊,他也可以隨意作踐。
謝清楓想責罵他,又不舍,想放過他,又不甘。
他怕真的惹惱了他,讓他再也不愿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樣的話,他連想象那個人還活著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只能放任。
放任他繼續作踐自己。
放任他明知故問地在自己面前,左擁右抱,隨心隨意地同別人溫言軟語,視他如無物。
謝清楓攥緊了手,又壓抑著情緒,緩緩松開。
他從來沒有這么狼狽的時刻。
風好像又大了些,卷天席地的,吹下了好多落葉。
無數水珠自天而降,砸在臺階上滋生的苔蘚,砸在干癟將死的枝頭,砸在謝清楓的心里。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為窒息到極致的空氣添加了幾分喧囂,萬物都跟著沉淪下去。
平緩的前奏后,一道雷聲毫無預兆地響起,冬歉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
謝清楓睜大了眼眸
那一刻,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又像是看見了希望,謝清楓忽然瘋了一般抓住冬歉的肩膀,俯下身來,泛紅的眼睛緊盯著他,迫切地問“你害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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