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冬歉真的就著這樣的姿勢睡上一晚,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肯定會肌肉酸痛,難受得不行。
厲寅輕嘆一聲,緩緩將冬歉抱起來,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床榻,將冬歉輕拿輕放地抱了上去,還貼心地替他拉好了被子。
期間,冬歉似乎被驚動了,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嘟囔著,似乎是有些排斥“臣不能睡在這這是給陛下的妃子睡的地方。”
想不到就算是鐵面無私的冬掌刑,偶爾也會說一些這樣孩子氣的話。
厲寅笑了,溫聲道“只要朕點頭,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再說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么”
厲寅這番話完全就是明知故問,冬歉眼神掙扎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反駁。
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對厲寅露出最不設防的一面,讓他放下心防,讓他漸漸離不開自己。
利用頭疾控制他只是第一步。
他會一點一點地讓厲寅對他卸下防備,在他最信任自己的時候給他致命一刀,并且奪走他的一切。
翌日一早,厲寅起身上朝的時候,冬歉也跟著醒了。
東廠里的人雖然權力很大,但說到底只是皇帝身邊的奴仆,并沒有什么地位,故而冬歉并沒有上朝資格。
冬歉挺喜歡這個身份,他也不喜歡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上朝述職的生活,他感覺那樣的話他會精神崩潰。
不過既然這狗皇帝醒了,冬歉操持著工作狂人設,自然也跟著矜矜業業地睜開眼睛。
“看來陛下的身體好了不少。”,冬歉掀起眼簾,緩緩笑道,“需要臣替陛下更衣嗎”
根據線人的消息,厲寅平日里素來不喜歡別人替他更衣,他對每個人都很提防,不太喜歡別人觸碰他的身體。
冬歉此舉,也是為了試探厲寅對自己的信任度。
厲寅很久沒有說話,冬歉心道他果然不允,頓了頓,剛要委婉地將這個話題給岔過去,就聽厲寅抬手道“過來。”
冬歉的眼睫顫了顫。
看這架勢,厲寅是真的讓他伺候更衣了
他其實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說出
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冬歉淡淡笑了笑,走了上去。
替厲寅纏上腰封時,在這個角度,厲寅可以輕易地將冬歉的眉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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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很近,厲寅能聞見冬歉身上散發的,清冷的幽蘭香。
他忽然明白為什么厲北沉會在乎這個人。
他確實同旁人很不一樣,只消看見他一眼,就會很容易被他吸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美麗而危險。
這樣的人放在厲北沉的身邊,不知道已經被那混小子享用了多少次。
真是越來越想將他搶走了。
厲寅從寢宮出來時,冬歉跟在他身邊,厲寅想讓他一同上轎,冬歉卻搖頭拒絕了。
冬歉跟厲寅一同出入的樣子落在了厲振山的眼中。
厲寅嘴角的那抹笑容在厲振山的眼中無限放大。
他從來沒有見過厲寅對誰那么溫柔過
厲振山萬萬沒有想到,冬歉什么時候跟父皇的關系好到了這個地步。
他知道厲北沉對冬歉抱有著不一樣的心思,簡直是愛而不自知,他也知道冬歉是有傲骨的,不愿意雌伏在任何人身下,但是他沒有想到,冬歉的野心居然這樣大,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跟父皇混一塊去了。
果然,這個人的心思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那些宦官個個會趨炎附勢,他見厲北沉那么喜歡他,還以為冬歉不是這種人。
果然,只要是人,每個人都有無限的貪念。
而且他們一同出來,就代表昨天一整晚他們都是在一起的。
而這段時間里,誰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呢
厲振山越想越細思極恐,越想越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厲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