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魏玄,不會對冬歉有什么不一樣的想法吧。
過了中午,他們這行人終于來到了狩獵場。
士兵下馬在此處安營扎寨,而皇室貴族們則開始物色自己要狩獵的獵物。
每次狩獵都有一個慣例,誰能獵到最多最好的獵物,誰就可以得到陛下親賜的賞賜。
此次狩獵,不少貴族還帶了自己的女眷過來。
比如厲振山。
厲振山是去年娶妻的,別看他平日里玩得很花,但其實格外怕老婆,不管什么場合,都會將自家老婆帶著,厲寅很多次問他有沒有娶妾的打算,他都搖頭說堅決不要。
此時此刻,厲振山樂顛顛地問自家夫人“夫人想要什么,放心說,只要夫人想要,我都能給你射回來。”
他夫人白了他一眼,嘲諷度拉滿“你你不把自己給誤殺了就不錯了。”
雖然是很嫌棄的表情,但厲北沉看到,她在抬眸的那一瞬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還順手摘下了粘在厲振山發梢上的一片樹葉。
那一刻,不知為何,他就想到了冬歉。
冬歉會對他露出那樣溫柔的神情嗎
仔細想來,到目前為止,似乎從未有過。
不知為何,他對厲振山竟生出了微妙的羨慕。
冬歉正將牽著馬的繩子拴在樹上,厲北沉看見他忙碌的身影,便走到他身邊,垂眸道“你想要什么獵物,我幫你弄來。”
冬歉轉過眼眸,望著厲北沉的眼睛,淡淡道“不必勞煩了,我想要的獵物,自己會弄到手。”
不知為何,冬歉那放肆打量的眼神,仿佛已經將他當成獵物了一般。
厲北沉的呼吸緊了緊。
冬歉這個人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厲北沉一時
之間,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
他是想要哄這個人高興的3,只要冬歉愿意對他笑一笑,他恐怕會開心地將心掏出來捧給他看。
可是冬歉面對他,幾乎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
可他會對父皇笑,會對廠督笑,他永遠信任著別人,為了躲著他而站到他的對立面。
自己越想改變冬歉對他的態度,越會適得其反,將冬歉推到離他更遠的地方。
厲北沉還想對冬歉說點什么,這時又有侍衛傳喚厲北沉,說是陛下在叫他。
冬歉便毫不客氣道“陛下在叫你,殿下就不要再跟我浪費時間了吧。”
厲北沉咬了咬牙“冬歉,你對我非要如此嗎”
冬歉抱著手臂“那殿下還想讓我怎么對你,主動討好你,奉承你,巴結你么”
厲北沉“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冬歉緩緩掀起眼簾,困惑道“殿下,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一刻,不知為何,厲北沉的耳朵忽然紅了。
他背過身,咬牙道“沒什么。”
在一行人稍作休整之后,很快,今日的狩獵活動就要開始了。
打到了什么獵物,它就會成為今天的晚餐。
冬歉也領到了一把弓箭,似乎不太會操作,擺弄了挺久,魏玄看見后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不要有壓力,你就當出來玩。”
冬歉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望想厲北沉。
不過在魏玄看向他的同時,冬歉立刻瞥開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那把弓箭。
魏玄問“會不會覺得狩獵很無聊”
冬歉垂眸“不會,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