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紀述,你等著。”
紀述呲個大牙,瞧見紀荷不知從哪拿了個大水槍走過來,他直呼不好,在水里慌忙亂竄。
趙嘯被晾在一邊倒也不覺得尷尬,笑道“你倆要注意安全啊。”
說完帶上護目鏡,一頭沉入水里。
這邊不屬于開放的旅游景區,所以人不多,他在水里輕而易舉就看見了紀荷姐弟。
在海邊玩了三天兩夜才回北京,兩地的天氣區別太大,他們落地后已天黑,涼颼颼的還有些不適應。
紀譽來機場接紀述,隨女士很敷衍地和他打了招呼,趙嘯倒是和他聊了一小會兒。
紀荷站在隨女士身邊,眼睛盯著地面看,肩膀被輕輕撞了下,她抬起頭就被紀述給拉到一旁。
“男孩的直覺,你小心點那男的。”紀述很嚴肅地說。
紀荷聽到男孩的直覺沒忍住笑了出來,“男孩的直覺可靠嗎”
紀述蹙眉“當然可靠。”
“疑神疑鬼。知道啦,我會注意的。”紀荷認真道,“其實趙叔人挺好的,能看得出他特別愛媽媽,媽媽也很幸福,和他結婚這段時間臉上笑容特多。”
“紀述,走了。”那邊紀譽喊了一聲,紀荷匆匆抬頭,和他對視了眼。
他好像瘦了很多。
假期結束,紀荷再次埋入題海和卷子里。
她有聽紀述的話多注意趙嘯,但的確是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趙嘯從未進過她的房間,如果隨女士不在家的話他也不會在那期間給她輔導功課。
漸漸的,紀荷顧著學業,便沒什么心思去留意趙嘯了,戒備心也放低了很多。
轉眼間盛夏來臨,預示著這屆高三生即將要奔赴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
高考前一晚,紀述大搖大擺來了家里,二話不說把紀荷給押上了出租車。
十五分鐘后他們來到電影院。
紀荷本來沒啥心情看電影,但一聽這票是紀譽特地去買的,她便專心起來。
看完電影,紀述掏出存了半年的零花錢,又是給紀荷買裙子又是請吃牛排的。
紀荷正驚疑著這小鐵公雞怎么轉性了,就聽他傷感地說了句,“姐,你不能考慮下上海的大學嗎”
“為什么”
“到時候我也去那邊,咱倆能作伴,以后我給你在上海買房。”
“哦,我謝謝你。”紀荷捏了下他越長越俊的臉,“為了能和你作伴,我放棄自己的理想啊”
紀述趴在商場欄桿上往下看,悶悶道“你難道不想去一個沒有爸媽在的地方嗎”
紀荷愣住。
愛她的父親不作任何猶豫就不要她,愛她的母親一聲不吭就把男朋友給帶回家。
她一直都不想承認,一直都想掩蓋自己早已被親情給撕裂的心。
但是她唯一的弟弟,看似大大喇喇實則心思細膩的紀述,在用自己的
方式,
dquordquo
,
紀荷在考場門口和出發去其他城市談合作的隨女士分別,獨自坐公交去了西城區。
她隨意在一個站點下車,漫無目的地游蕩在路上街上,直到天黑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