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燈火通明,但靜悄悄一片,廚房有飯香味,書房的燈也開著,趙嘯坐在電腦面前,模樣很專注。
她打了聲招呼后把考試工具放回房間,順便換了身上的衣服,今天穿了紀述買的長裙,在外面晃蕩了圈,連內衣都是汗涔涔的。
在衣柜里拿了套居家服,習慣性走到床邊背對著衣柜脫下裙子和內衣,換好后出去廚房喝水。
趙嘯在這時從書房走了出來。
紀荷放下杯子,緩緩道“趙叔,明天不用做我的午飯,班主任組織吃畢業餐,晚上才回來。”
“好。”趙嘯說完,目光往紀荷這邊看了看。
紀荷沒察覺到趙嘯的目光,回了房間。
進去時,她反鎖了門打算休息一會兒。
四十分鐘后,趙嘯來敲門說晚飯做好了,紀荷從床上爬起來,在書包里拿了個小長方形盒子后去盥洗室洗了把臉。
即使隨女士不在,晚餐依然豐盛。
趙嘯平時很少喝酒,今晚倒是開了瓶紅酒。
他啜了口,濃郁的酒香在口中散開,抬眸看向紀荷,“畢業旅行有想去的地方嗎”
紀荷搖頭,“我打算和紀述一起去兼職。”
紀述找到一家招暑假工的西餐廳,薪酬雖然不是特別高,但也比在家呆著花錢好。
“趙叔,”紀荷把旁邊椅子上的小盒子打開,放到趙嘯面前,很真誠地說,“這是送給您的禮物,和我媽是同樣款式,特別謝謝您這一年來對我的照顧。”
這一年里,隨女士專注創業,她沖擊高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趙嘯在打理,即使加班也會抽空回來做飯,家務活還特意請了鐘點工阿姨。
趙嘯拿起盒子里的男士皮帶,愛不釋手盯著看了好幾遍,最后竟把皮帶按在心口的位置,笑著說“乖孩子,叔叔很喜歡。”
紀荷對他做出的舉動微微一愣,但最后都自我歸結于她平時比較冷淡,忽然來這么一遭,趙嘯才會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吃完晚餐,紀荷回房間,包里還有兩個禮盒,一個是給隨女士的,一個是給紀譽,她眉眼安靜盯著這兩個盒子看了好半晌。
紀述一個電話把紀荷游離的思緒給拉回來,姐弟倆打了將近一小時的電話,多數都是話很多的紀述在巴拉巴拉,紀荷沉默傾聽。
深夜十點半紀荷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客廳里黑漆漆的沒聲響,看來趙嘯已經睡了。
洗完后她在浴室吹干頭發,又去廚房喝了水才回去準備睡覺,但考完了心情有些亢奮,她拿了本小說趴在床上看,零點一過終于是困了。
房間陷入黑暗,紀荷眼皮開始打顫,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以為是在夢里,便翻身沒理會。
漸漸的,紀荷感覺到臉頰處癢癢的,窗關著,空調開著,驅蚊液也插著,按理說沒蚊子才對。
突然間,那陣癢意來到了鎖骨位置。
這不對勁那種感覺像是有只手在她鎖骨上游走。
她猛地睜開眼,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
紀荷嚇得“啊”了聲,心跳劇烈,下意識抱緊被子躲到墻角。
“你是誰”
是人是鬼,她睡前明明鎖了房門的啊。
那道黑影站直了身體,溫潤的聲音熟悉到令人發慌,“是趙叔啊,怎么連我也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