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眼鏡更像個大學生了,是屬于特別安靜特別乖巧的那種。
紀荷“”
對方很明顯一副很新奇的樣子,她竟不知是該感到慶幸還是失落。
她把眼睛摘下來,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全塞進柜子里,再從里邊拿出個干凈的枕頭,瞥了瞥時間,趕人了,“你去睡吧,他們都回房了,明天你記得早點醒,給我打電話開門。”
陸潯之站起來,接過枕頭,定眼看她“我在這里睡。”
語氣過于生硬,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紀荷面色淡淡,勉強扯出抹笑“你快過去吧。”
陸潯之走了后,紀荷的笑徹底垮了。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有種很強的無力感。
過沒一會兒,聽見了敲門聲,紀荷心里犯疑惑,下床趿上拖鞋走過去。
打開門,外面卻沒人,正奇怪著,視線無意往下一瞄,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映入眼簾。
紀荷認出這是紀述書桌上的空信封,陸潯之放的
她拿進屋里,打開臺燈,把信封里的紙拿出來,然后微愣。
紙上三個力透紙背的字別生氣
花樣還挺多。
陸潯之在紀述房里的窗邊站了很久。
晚飯過后他和紀父在客廳里喝茶,聊天間他無意提了下關于紀荷從前的事。
“爸,紀荷從前是遇上過什么難事嗎”
紀父看著他,臉色沉重,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
阿蒙大半夜接到boss的電話,讓他明天去一趟廣州。
“好的,是那邊的項目出什么問題了嗎”
陸潯之的聲音淡若云煙“去把留香居的廚師挖來北京,我會另外給他安排新酒樓工作,不管他開價多少,都答應。”
阿蒙以為自己睡懵了,隔天上飛機前人還是有點懵。
隨女士總院那邊的前臺離職了,暫時沒有招人,紀荷毛遂自薦,通過了隨女士的面試。
前臺工作清閑,沒事做的時候她還可以寫寫東西。
在紀家吃完早餐后,陸潯之直接回了公司,紀荷驅車去自
己的小房子拿東西,在那邊吃了午飯才回海淀。
陸潯之下午打來一個電話,她沒接到,當時在書房,沒把手機帶身上,他也沒再打來,想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沒回復回去。
今天涂姨沒上班,紀荷打算自己去趟超市買菜。
換了套衣服,上身穿著大衣內搭棕色毛衣,下半身一條暗色不規則半身裙,腳
踩馬丁靴,
,
出門前她戴上了口罩。
超市人不多,紀荷在生鮮區逛了圈,收獲了半個購物車的肉品,再直走到蔬菜區,剛要拿起冷柜里最后一袋青椒時,一只修長的手快了她一步。
她有點遺憾,偏頭去看其他辣椒,緊接著,身側響起一道遲疑的聲音。
“紀小姐”
紀荷頓了兩秒,周圍沒人,才確定這是在叫她。
她扭頭,一張笑容極具少年感的臉映入眼簾。
好陌生,不認識,看著和紀述的年齡相仿。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林至安笑笑“你不記得了,那天傍晚高架橋上,我追尾了你的車。”
這么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紀荷可就記起來了,她那車還是陸潯之開去維修的。
想到陸潯之,也不知晚上回不回家吃放,買完菜還是給他回一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