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清了清嗓子,“海淀那套房,朝陽的一幢別墅,后海的一座四合院,都歸您。”
紀荷又沉默了。
她覺得陸潯之虧大了,婚前居然不去做財產公證。
“如果必須要的話,我只要海淀那套房,其他的都不用分給我。”什么基金股票股份這些都和她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沒辦法心安理得拿著。
阿蒙很嚴肅地說“陸總說,該是您的,您就必須拿著。”
紀荷低笑喃喃“他是在做慈善嗎”
從陸潯之這里得來的,光是后海的四合院就價值幾個億了,更別說加上其他的財產,已經夠她躺平好多輩子了。
阿蒙說得口都干了,讓侍應續了杯水喝了潤潤嗓子后才把陸潯之的唯一要求說出來。
“關于大白和大橘的撫養權,陸總希望他能和您共同撫養,并且他有探視權。”
說完這句話,阿蒙臉都微微發熱了。
只聽過爭小孩的撫養權,倒是第一次聽關于動物的,而且這個人還是陸潯之。
沉重的氛圍因這一句話而變得輕松許多。
紀荷也愣了下,心里升起一股難言而喻的滋味,“當然可以,但是他來探視的時候得提前告訴我一聲兒。”
結束和阿蒙的見面后,紀荷回了紀家,家里一個人都沒,她在門口站了許久,然后開始打掃衛生,把自己沉浸的干活中,什么也不去想。
晚上九點左右,前段時間去蘇州旅游的小姨回來了,帶了一堆特產來紀家,按門鈴后一看來開門的是紀荷,她停頓了幾秒,嘆口氣“怎么就離婚了呢,不是挺好的嘛,唉,我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她還說現在陸家小姑還不知道這事兒,估計陸家人都不知道。
“我不敢瞎說啊,萬一你倆明天就和好了,那我豈不是鬧笑話了。”
紀荷把小姨拎著的東西拿進屋,從里頭挑了包桂花糕吃,低聲說“我們今天已經做了財產分割,明天就會去民政局領證,很快陸家就會知道了。”
小姨又重重一嘆氣“你倆之間到底是什么問題,能嚴重到離婚的地步”
紀荷裝出吃得很起勁的樣子,避開了這個話題,這個家里只有紀述知道她的病。
周五中午,紀荷接到陸潯之的電話,他在學校門口等著她一起去民政局。
她走出校門時,抬眼就看到了單手插兜倚在車門上一身黑色身姿挺拔的陸潯之。
他也看到了她,掐了煙,邁步走了過來。
陸潯之停在紀荷的面前,漆黑狹長的眸子打量著她今日的穿著,淡藍色連衣長裙,襯得她皮膚愈發雪白,氣質恬靜溫柔。
“日落會降溫,怎么不多穿些。”他表情自然,語氣熟稔。
紀荷為此恍惚了瞬,臉還是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往他額頭上看,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也是,她和陸潯之不止一周的時間沒見面了,他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廈門。
她輕盈地笑笑,指著自己臂彎上的小外套,“沒關系,領離婚證很快的。”
陸潯之神情繃緊一秒便很快變得松弛,挑著嘴角朝她壞笑,“你倒是清楚。”
紀荷跟上他的腳步,“我在網上看了下,協議離婚是最快的。”
陸潯之沒接話,眉眼徹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