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假呢,這么長的假期總不能都用來睡覺吧。”林至安笑說,“不然我給你個建議。”
紀荷咬了口春卷酥脆的外皮,抬眸,好整以暇看著他。
“去北歐看極光,我有一個好友團隊,他們打算在下個月二十號出發。”
紀荷喝了口熱飲,說“我寒假還真的有安排了。”
林至安問“出去玩嗎”
“算是吧,”紀荷垂眸緩緩道,“去美國,和陸潯之一起。”
林至安愣了愣,握著熱飲的手慢慢收緊,眸中泛起了再正常不過的疑惑。
“你們關系真的很好。”他言語溫和,能讓人聽出這句話并不是嘲諷,只是單純的疑惑不解。
林至安是離異家庭,父母在他幼年時便離婚,而且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極端關系,光是提起對方的名字就恨得牙癢。
紀荷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她只笑,并沒有說其他,直到和林至安在甜品店分開也沒解釋她和陸潯之的關系。
回到家,她給曲芝宜打了電話,問這幾天要不要請林至安吃飯,畢竟人特地從家鄉帶了這么多東西給她們。
曲芝宜說“成啊,吃火鍋去,要不就今晚吧,我正好沒事做。”
紀荷開著電腦,“今晚我得趕稿子,明晚也有點事兒,陸潯之會過來看貓。”
曲芝宜笑“看你就看你,怎么總拿貓當借口,好了,你忙吧,剛才林至安打電話說會過來,既然你沒空的話,那干脆讓他先在我們這里吃一頓。”
掛了電話,紀荷情不自禁點開陸潯之的微信,上次聯系還是知道趙嘯的去世消失那天他回到陸宅后給她發了消息,之后便連每天分享的一篇文章都沒了,趙嘯尸檢報告出來也是阿蒙給她打電話講得,確實是疾病原因,家人已經接受,并且將骨灰帶回了老家。
她撐住額看了手機屏幕幾分鐘
,然后隨意發了個表情過去。
發送后,莫名感到緊張,心臟撲通撲通跳,視線也一直鎖著對話框。
五分鐘后,對話框并沒出現新消息。
紀荷不執著了,把手機放在一旁,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兩個小時候后,她逐漸變得躁動不安,反復摁亮屏幕又撳滅。
翻看以前的記錄,陸潯之最遲也會在半小時后回復消息。
她猶豫了下,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無人接聽。
這個結果令紀荷情緒變得慌亂,她在胡思亂想前給霍書蔓打去了電話,好在這通有人接。
“嫂紀老師。”
她直接問“書蔓,你哥在北京嗎”
霍書蔓說“在啊,他這段時間都在陸宅,你不知道嗎,他被嗯講難聽點,就是關起來了,雖然可以在三樓活動,但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手機也不能用,我也不知道他干嘛了,我還是前天過去陸宅的時候才知道的。”
紀荷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去消化這番話,她攥緊了手機,連吞咽都變得有些困難。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問。
“聽花姨說,好像是十幾天前的事情了,他們口風很嚴,問誰都不肯告訴我為什么關著我哥,”霍書蔓道,“不過你放心,他雖然沒自由,但其他都好好的。”
雖然前天她也沒見到陸潯之,可紀荷會特地打電話來問,肯定是擔心了,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安撫好紀荷再說,霍書蔓相信如果陸潯之知道了,也會讓她這樣報喜不報憂。
結束通話后,紀荷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茫然與痛苦充斥著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