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話,成吉思汗都不會說。再多的想法,成吉思汗也不再去想。說與想,并不能夠給現實帶來影響,最重要的便是需要去做。
再多的事情,也不用再去考慮,面前的這一道坎,他就必須再去跨越過去。
他在調整,調整自己的呼吸,調整自己的心跳,將一整顆心完全的傾注在手中的長弓上面。長弓弓身他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已經無比的溫熱,浸染了身體的體溫,有如身體延伸出去的一部分。
成吉思汗沒有動,保持著站立的姿態。
他看著百里守約,又沒有在在看,完全是用眼睛的余光在捕捉著百里守約。眼睛的關注點,始終都在百里守約奔行苦笑上,旁邊的任何一顆樹,一塊石頭,或者干脆就是一團空氣。
在他視線中,百里守約完全成為了次要的目標,不再那么的關鍵。
成吉思汗沒有要殺死百里守約的意思,因此殺心,殺意也都完全沒有。包括他現在,心中要阻止百里守約離開的心思,也變得極淡,非常的淡薄了。
他就像是一名旁觀者,與這一件事情沒有任何直接利害關系,沒有次要利害關系的局外人。
對百里守約這樣的人來說,一丁點的殺意,目光的注視,都有可能引起對方若有若無的感應。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似乎不存在,但又確實會又的奇特感覺。成吉思汗相信百里守約一定會有,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一種人,能夠捕捉到注意意關注的目光,從而心生警惕。
他們這類人,他是神箭手,百里守約是神槍手,說法不同,真實來說可卻是一模一樣的。一樣的機會主義者,一樣的于遙遠之處,殺人于無形之中。
在要殺人的時侯,他們都是一樣的,捕捉機會,在將敵人擊殺的時候,敵人連死亡的到來都不會察覺到,瞬息之間眼前一片黑暗。
這就要求他們不能夠讓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察覺到他們的殺意,來自于那虛無縹緲的黑暗中的關注。
往往很多的機會,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舉動之中,突然的消失了。比如朝前一步,低頭,或者干脆離開,對于能否命中目標,都有影響。
他們便是黑暗中的獵手,隱藏在黑暗之中準備讓獵物自投羅網。在這之前在出擊的那一瞬間,都不能夠讓獵物察覺到自己的所在,也不能夠透露出一丁點的惡意。
現在百里守約就是他的獵物,成吉思汗很清楚這一點,他更加不能夠讓百里守約逃脫出去。至少,他要給百里守約造成阻礙,百里守約不能夠從他手中逃離,在狼首追上去之前不能。
心里面的壓力是有的,在一進入狀態之后,所有的擔憂,遲疑,全部都不隨有了。包括狼首,狼首帶來的威脅,包括百里守約,百里守約在發現天空之中還有一個他之后,會不會做出相對應的舉措,如剛剛一樣轟出威力強大的一槍。
這一些在他的之前讓他在意的因素,全部都在在他將弓舉到眼前的時候通通從腦海中消失了。現如今,他眼中,腦海中只剩下了弓,百里守約,以及他手中的箭。
除此之外,再無無其他。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名弓手決定玩拉弓射箭的時候,是不能夠有任何其它的情緒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