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的速度。”在站在大雕背上的成吉思汗眼瞳向內縮了一圈,內心的震撼是難言的。
原來他還想趁百里守約陷在重圍里面的時候,偷偷給百里守約來上一槍,免得讓狼首以為自己在看戲。反正如此重圍之中,他不覺得百里守約還能夠對遠在高空之中的他開槍,哪怕是真的這樣做了,他都可以及時的躲避開來。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畢竟只要參與擊殺百里守約,這所有部族的大敵,只要是做出貢獻的,那么獲得的名望都是非常之巨大的。
他計劃中最好的機會就是在混戰的時候等百里守約陷入狼群之中,他的注意力必定會大幅度的下降,這樣一來他的機會也就來了。不然的話成吉思汗并不認為自己可以射中百里守約,哪怕他是那百發百中的神箭手一樣,在面對著同樣是屬于神箭手的百里守約,百發百中這個詞語完全不能夠用在這里。
同是神箭手,他們對于鎖定非常側敏感,可以說,當有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就可以感受到。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只要是目光,就可以感知到,并尋找出它的所在。
惡意目光落在身上的時候,這種感應會更加的明顯,并且準確。當有攻擊發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所以,想要讓羽箭命中百里守約,在現在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快,實在太快了,以成吉思汗的目力,他可以捕捉到百里守約的行動,從浪潮之中找出百里守約來,可是,等到他想要挽弓搭箭的時候,百里守約肯定已經在另外的位置了。即使是判斷到百里守約軌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百里守約完全是無序移動的,無法預料他的行動,別說還要去判斷他的下一步到哪里,并隨之發出攻擊了。
這樣的百里守約,除非是狼首出手,那些趕到的各族精銳戰士動手,不然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機會。只有給予百里守約足夠的壓力,不斷的擠壓著他的活動空間,這樣一來,他捕捉百里守約精準度也會隨之上升,成功率大大增加。
可不知道為什么,成吉思汗還是覺得他不可能射中百里守約,這是一種奇妙的直覺。以他看到的百里守約閃避那一些狼的攻擊,往往是快要攻擊到身體的時候,他才閃躲。即使再多的攻擊,將他整個人都給覆蓋住也是一樣,那些攻擊,總有先后,中間的那段時間,不管再怎么的少總歸對于百里守約來已經足夠了。
何況,狼群即使將百里守約圍住,卻不像是他們包圍住了百里守約,更像是被百里守約給包圍住了。它們并沒能夠給百里守約帶來傷害,反而不斷的傷亡,并且由于要去攻擊百里守約,群狼還在源源不斷的朝著百里守約沖去。
對于狼首來說,狼群并不算什么,要多少有多少,現在圍攻百里守約的這些狼,也不過是狼首控制之下的狼群之中的百分之一罷了。微不足道,對狼首來說不痛不癢。至于百里守約,成吉思汗知道,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當他的體力被逐漸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么隨之而來的破綻也會增多。
再如何震驚,一個人終究只有一個人,再如何也無法與源源不斷的狼群互相抗衡。要知道,在蠻荒之中,有一種災禍,名為狼禍!
狼禍是足以與獸潮媲美,危害程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災禍。因為狼有智慧,還有著狼王的指揮,不像是獸潮那樣,沒有半點的理智存在,因此在狼禍相對應的更加難以抵抗一些。
平常的狼禍,都只要擊殺狼王,就可以瓦解。可是自從狼首成為蠻荒中新的狼王之后,只要狼首想要由他掀起的狼禍不會有消止的那一刻。至少想要殺死狼首,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恰恰要想消彌狼禍,擊殺狼王是必須,也是唯一的選擇。
除非你能夠將狼王控制著的群狼全部殺死,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誰都不知道蠻荒叢林之中究竟有多少的狼,又以狼首的能力,幾乎所有的狼都無法逃脫得了狼首的控制。
這也是為什么長城存在的原因,長城之中的軍隊,必須依托長城來堅守,不然如果陷進野戰之中的話是沒有多少獲勝的可能的。像這樣子抓住長城中的大將的機會并不多得,屈指可數。
以前也有過,那是圍攻花木蘭的時候,不過那一次很遺憾的失敗了,不然的話現在的長城早已經不復存在。現在只要將百里守約與鎧徹底的留在這里,攻陷長城的難度也會隨之降低不少。
他相信狼首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只要攻破了長城,長城后面那來往商人口中富饒的土地,便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美麗的女人,廣袤的土地,還有取之不盡的各種用品,全部都是他們的!
成吉思汗望向另外一邊,那屬于荒與鎧的戰場,不由得搖了搖頭。
說真的,他很慶幸自己不需要戰斗,還有大雕可以騎乘,可以身處在高空之中。要是換成他腳踩在大地上,與鎧戰斗的話,那他現在已經死了。
不只是因為他是一名神箭手的原因,還因為荒與鎧的戰斗實在是太過暴烈了,無數的樹木,山石,在兩個人戰斗的范圍之內,全部粉碎!連腳下那厚實的大地,都有無數的裂痕出現,出現無數的坑洞,一片末日來臨的景象。
那一片戰場是幾乎沒有人靠近的,哪怕有人有心想要靠近,看到這幅場景,都會掂量一下。還能,那與鎧在戰斗著的可是荒,蠻荒兩個字,后一個荒字由來的男人。
那一片戰場,是只屬于荒的,任誰都不會加入進去。要是加入了,不管鎧會不會被捶死,可是隨意進入那一片戰場的,不管是誰都會被荒可捶死!
搖搖頭,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狼群之中的百里守約身上,他等待著機會,如潛藏起來的毒蛇,正在靜靜等待著獵物踏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