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短暫的遲滯,包括荒與鎧看上去防御的姿態,也只不過是為了進攻而已。出現的時候不過是一次兩次,在這之后,卻是一連串幾乎驟雨,沒有停歇的進攻。
鎧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潮紅之色,他的腳踏在身后的土地之上,腳下的土地出現一個凹陷,他的身體快速的暴射出去,再次狠狠的撞向迎面而來的荒。
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已經繼續這樣的行為不知多少次了。與荒的互相對攻,對于他的身體并不是沒有影響的,他現在體內的氣血翻騰,便是最直接的影響。
再堅固的肉身,與同樣堅固的身體,不斷的對攻之中,彼此受到的傷害是一定的。隨著時間的累積,次數的增多,影響會變得更加的明顯,到最后身體之中更會出現不同的損傷。
一滴血液,從鎧的眉角甩落,晶瑩剔透,在一出現的時候,便飛快的向下墜落。
他的手指,在血珠快速朝下墜落的時候,屈指一彈。這滴血珠,朝著荒的胸膛射去,帶出了一線血光。
“啪嗒。”
血珠打在荒的胸膛上,那個位置的皮膚向下凹陷下去,原來擊打巖石上都能夠將巖石擊打個粉碎血珠,僅僅只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又彈了出來。另一只手指,接住了落下的血珠,血珠成了手指上面殷紅的一點。
荒的舌頭朝著指頭上面一舔,將這滴血珠盡數的舔舐完,血液的腥澀味道,進入了他的口腔。極淡,但味道十分的鮮美,這是屬于強者的獨特味道。
在荒微微失神,品味血液的瞬間,鎧已經來到了荒的面前,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荒的腦袋上。將他整個人打得朝后飛了出去。
鎧的拳頭也感覺到了一陣明顯的痛感,頭骨是人體最為堅固的骨骼之一,更別說那是屬于荒的頭骨。可鎧并未停留,緊隨在飛出去的荒的身旁,再次一拳,打在荒的腹部,將他朝著地面砸落。
鎧是一名劍客,但他并未在與荒的戰斗之中拔劍,他的劍也比拳頭來要鋒利得多。既然能夠在荒的胸膛處留下明顯的痕跡,那么現在也能夠再留下新的痕跡,可是他并不能夠拔劍。
即使是一名劍客,他的劍已經是屬于身體的另一部分,可是終究比不上人的身體,這人本來擁有的武器。拿下著劍在戰斗,與用拳頭在戰斗是完全不同的,拿著劍更慢,比起拳頭來更慢一絲。
身體強大的本能,許多下意識的反應是非常快速的,更何況是他們這類精于戰斗的人。與荒這樣的人戰斗,最好是用上拳頭,用拳頭,才能夠把握住與他戰斗的節奏。
現在再拔劍的話,已經是晚了,一步慢,步步就會慢。沒有拔劍的機會,他便不用拔劍,鎧自認為自己不用劍,也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情。
當然,他解決不了荒,用劍解決不了,用拳頭也解決不了,這卻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