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注定只能在以后,在接手了蜀國之后,整天與這骯臟的政治為伍,去面對著那永遠看不透的人心,以及那一些表面的笑臉。
他注定只能這樣么?不,不能夠這樣。
離家出走,到一個遠遠的地方去,安心鉆研自己的機關造物術,制造出可以與墨家,魯門比擬的造物,離這些無聊的東西遠遠的。
以前的那幾次離家出走,都是去得不遠,才被抓回來了。可這一次,他非常有決心,長城可是離蜀都有半個大陸的距離,他不信這一次多智近妖的諸葛先生還能夠抓住他!現在飛空艇也已經航行到一半了,即使他的行蹤暴露,讓子龍將軍發現他在飛空挺之上,還將他揪出來,也沒有辦法返航。
軍情緊急!豈可因為小兒輩之事貽誤軍情?如果真的出現那一種情,子龍將軍又堅決要送他回去的話,那他肯定會義正言辭的表示抗議!
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再麻煩的情況,出現了意外,只要他到了長城,想辦法離開就行了!
摸了摸手指上戴著的一個戒指,在上面紋著的一個紋絡上來回摸了摸,劉禪的面前出現了一塊光影面板。從上往下排列,上面有著許許多多物品的名稱。以及相對應縮小后的圖形。
往改錐兩個字上面點了點,瞬息之后,劉禪原來空無一物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支小改錐。
看到熟悉的老伙計,劉禪的手才往旁邊一揮,面板隨著他手臂的揮動消失不見。
提拿著改錐,劉禪注視著面前的金屬地板上面的螺絲,面露愁苦之色。
“我是拆呢?還是拆呢?還是拆呢?”連連的三聲問句,表明了劉禪內心的躁動與猶疑不定。
不拆吧?像這樣的機會,如果失去了,再等下一回,不知道要有多久才會有同樣的一次機會。
拆吧?對于自己的手藝,劉禪還是很明白的,有一個清楚的了解。以他那比起同齡人來說要遠遠高得多的零花錢,都支撐不起他的研究工作,每天拆得變成稀巴爛的零碎不知道有多少,連回收都不能夠回收利用。
他真的很怕,這改錐一下去,掀開了飛空艇的一塊金屬板之后,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再繼續的拆下去,往飛空艇的核心不斷的靠近。到時候,飛空艇可是只有散架的命運了,成為一堆零碎。如這類機關造物,一旦出現任何問題,那是短時間內修復不了的。
現在可是在八千多米的高空,飛空艇散架,整船的人都要掉下去,全部都要成為肉醬。
在強烈的求知欲,還有求生欲面前,劉禪左右為難,無法選擇。
一會兒,他拿著改錐的那一只手,往下移動著,改錐那尖銳的錐尖,距離得金屬板越來越近。在改錐即將接觸到金屬板的時候,劉禪才仿佛驚醒了一樣,連忙提起改錐來,改錐便又遠離了底下的金屬板。
改錐不斷的上下移動著,劉禪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處在了掙扎之中。包括他現在提著改錐的那只手臂,仿佛不像是屬于他的一樣,又或者被什么未知的存在掌握著,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真的,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控制著改錐向下靠近,還是控制著改錐向上移動的兩股意識之間的哪一股的意識了。
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咬著牙,劉禪左手伸出,落在了持著改錐的右手的手腕上,往上使力將右手往上提。但是,沒有用!多上了一只左手,他的右手還是拿著改錐接近金屬板,又在上下之間不斷的搖擺不定。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