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聲十分清脆的輕響聲出現,是改錐與金屬板接觸的聲音。在聽到這聲聲音之后,劉禪仿佛是認命一般的放開了左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改錐錐尖與金屬板接觸的位置,臉上浮現了由衷的笑容。
他就只是看一看,只是看一看,什么都不動行不行?
“行。”劉禪重重的點了點頭,回答了心中的那個疑問。
反正改錐都已經落下去了,有一就有二,有二才有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有了一了,如果不再來二,繼而三,把萬物生出來的話,他實在是對不起道啊!
道阻且長,道不可聞,有這么一個可以近距離接觸道的機會,是不能夠放過的。
劉禪堅定了下改錐的心思,右手又揚了起來,持著改錐下落。
“叮。”
劉禪所在的是飛空艇的底部,是放一些雜物的艙室,平日里面鮮少有人到這里來。隨著艙室里面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安靜的艙室變得熱鬧起來,聲音卻被艙門阻隔住,沒有往外傳遞出多響亮的聲音來。
沿著雜物艙室外的走廊朝往前一直走,沿路是一個個不同儲物功能的艙室,有糧草間,兵器間等等。在走廊的盡頭處,則是向上的樓梯,是飛空艇的第二層。
第二層也是有著不同的房間,靠近階梯位置處的那些房間,兩側接連的房間都已經被打穿,變成了戰馬待著的馬欄。在里面設施齊全,馬槽里面不僅僅有著喂養戰馬的草料,還有大豆。同時,在馬槽下方,還有著一條管道存在,上半部分是掀開的,里面是流動著的清水。
清一色的白馬,正在悠然自得的吃著草料,時不時的又喝一口水,絲毫并未有深處天空中的惶恐不安。
不只是因為一部分的騎兵待在這里,在戰馬旁邊安撫著它們,也因為飛空艇在天空之中飛行得非常的平穩,沒有一點的顛簸。在主人的安撫下,又在這有如平地的飛空艇之中,這些戰馬自然很快的平靜下來。
第二層與第一層的走廊,與樓梯是非常熱鬧的,大雪龍騎的騎兵們來來回回,幾乎沒有片刻停歇的時候。許多的騎兵,時不時的,都來馬欄這里與自己的戰馬待一段時間,才回去第一層的屬于自己的位置上面坐著。
對于他們這一些騎兵來說,戰馬是非常重要的伙伴,生死與共。幾乎整個大雪龍騎中的騎兵們,平常陪伴戰馬的時間,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比起陪伴自己的家人來說都還要多上一點。
這幾乎成為了他們的一種習慣,一種執著,一種日常。
在長時間的戰場生涯中,戰馬與他們彼此都成為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為了彼此的家人,怎么都無法分割得開來。
頂層,飛空艇甲板上,趙云的白袍向后不斷的飄揚,獵獵作響。他瞇著眼睛看著遠方的云海,雙腳牢牢的站立在甲板上,扎根于甲板,對抗著迎面刮開的猛烈勁風。
整個甲板上只有他一個人存在,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在高空中,飛空艇的高速前行之下可以正常的站立在甲板上頭。
趙云抬起頭來,注視著云海中的一處閃光處。
一只信使,正在云海之中努力的追趕著飛空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