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彎下腰去,捻起了幾塊石頭,朝上一丟,抬起頭,張大了嘴巴,又是“咕嚕”兩聲喉結兩次迅速的朝下移動,兩塊新鮮的還帶著林間濕潤泥土的石頭已經進了肚子里面。
飯后兩塊石頭,有助于消食,他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的。
靠近了蠻族的營地,對于守衛在營地旁邊的那些嚴陣以待的蠻族戰士們視若無睹,荒徑直走了過去。
在他將這些蠻族戰士們當成空氣的時候,這些蠻族戰士們心中卻沉甸甸的,感受到了極大壓力的他們額頭上已經沁滿了汗珠,拿著骨矛的手掌更是變得一片的濕熱。他們在害怕,在恐懼,因為朝他們走過來的這個男人,因為那如同絕世兇獸一般的滔天兇焰。
僅僅只是看著,心中已經升起了無可與之匹敵的心思起來。
“嗨,守夜呢?”荒揮揮手,順手從一名蠻族戰士手中奪過了一支骨矛。
那名戰士的身體繃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骨矛,可還是阻止不了骨矛從他的手中被抽了出去。那股巨力根本無法阻擋,更別說要去與之抗衡了。
“咯嘣,咯嘣。”
骨矛尖銳的一端被荒放進了嘴里面,不小心的劃過了嘴角,然而在那些蠻族戰士們驚訝眼睛的注視下,原來可以輕而易舉扎透一只猛獸皮膚,或者洞穿一棵樹木樹干的骨矛,矛尖卻連荒的皮膚都無法蹭破。并在下一刻,蠻族精銳戰士們眼睛之中的驚訝變成了驚駭,那支骨矛,一寸寸的在荒的嘴里面崩解,變得越來越短,最終消失在荒的嘴里面。
這可是用猛獸的最堅硬的脊椎骨打磨而成的,十分的堅韌,更是部族里面常用的武器之一,一支骨矛投擲出去,都可以洞穿守衛長城的那些敵人們的大盾!可是,似乎,似乎這他們賴以為生,在蠻荒叢林中捕獵猛獸的骨矛,有一點太過脆弱了?
努力的搖頭,眾多的蠻族精銳戰士將腦海中那個有些可笑的感想給摒棄掉。不是骨矛不夠堅硬,不夠銳利,是荒太強大了!
“嗝。”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經過石頭,又經過骨頭的消食,荒剛剛吃進肚子里面的那一只獸腿已經消化一空。
他又餓了。
吞咽了下口水,在場的蠻族精銳戰士們心中一緊,任誰都聽到了荒那一聲明顯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撓撓頭,又摸摸肚子,荒的視線從這些蠻族戰士們身上掃過,決定還是這樣餓著吧。他不是那一種茹毛飲血的家伙,吃的東西要美味被那一種,要加香料烤得油滋滋,香噴噴的那一種。
他從腰間的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混合著孜然與椒鹽的香料,看著蠻族營地里面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馴獸流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