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營地,篝火,荒。
荒一個人坐在篝火的旁邊,在荒來到這里后,原來篝火旁邊坐著守夜順便談天說地暢想著攻破長城之后的景象的蠻族士兵們連忙縮向了一旁。
離開,離開,再離開,遠離了篝火,站在了遠離火光處的陰影之中。只有這樣子,他們才能夠感覺到胸中沉甸甸的那股壓力減輕了一些,如果按照平時他們肯定能躲多遠躲多遠,現在的話則因為守夜,他們不得不留在這里,繼續感受來自于荒帶來的那種沉重的壓力。
留在這里只不過是感受壓力,很像是會死,可死是不一定的。可要是離開,那是一定會死,死得特別慘的那一種。兩種選擇,兩種結果,這些蠻族中的精銳戰士們自然知道該如何去選擇。
荒并不在意這些蠻族戰士們站在哪里,反正有沒有這些人在他眼中看來都是一樣的,還比不上他眼前正在烤制的這只大腿的重要性。
一根木棍串過了大腿上的皮肉,他的一只手拿住了木棍的一端,隨著時間的經過緩慢的轉動著木棍。已經有了一些金黃色澤的獸腿隨著木棍也在緩慢的轉動著,上面的油時不滴落下來,濺打在篝火上頭,發出了滋的一聲響聲。
已經有了香味了,這是獸腿在烤制過程中出現的肉香,十分的誘人。再加上荒時不時伸出的手,從手中灑落的那點滴的椒鹽和孜然,香味越發的濃郁。
荒的動作十分的慢,看原來他在做任何的事情的時候都是很快的,包括在與那些駭人聽聞的猛獸戰斗,也是能有多快就用多快。唯獨在這一件事,烤制獸腿上面,他的動作很慢,用的時間很多,只有經過時間與用心,烤制出來的獸腿的味道才會更加的美味。
在篝火的一旁,一只被宰殺了的狼存在著,被分得干干凈凈的身體與骨骼被放在了整張剝出來的獸皮上頭。一把短刀就在附近,上面殘留著的血液還散發出來血腥的氣息。
血的味道與烤肉的香味互相交織引來了許多營地之中的眾多馴獸的覬覦,可在發現是荒之后。這一些馴獸又都紛紛的離開了。無論如何,荒一個人坐在那里,它們心底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種恐懼,在吃東西與生存兩個選擇之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荒!”狼首一步一步的從遠處走來,聲音之中充滿著強自壓抑不住的憤怒。
被荒殺死的那一只狼,是他操空之下的群狼當中的一匹,現在卻成為了一堆碎肉,與荒現在手里面拿著的那只獸腿。對于狼,狼首總是覺得他們要比蠻族里面的蠻族人來說要可愛得多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拋棄他,只有這一些狼,會始終的跟隨,忠誠于他。
荒在他面前吃狼,還是那一匹屬于他掌控之下的狼,這不亞于是一次挑釁,還是那一種用手掌,狠狠拍擊在他臉上的挑釁。
“啊,什么事?”荒抬起頭來,舉起手中的獸腿朝著狼首示意。
他看見了狼首,朝他走來的狼首臉上是強烈憤怒的表情,在的胸口處,還有一個深刻的傷疤。
努努嘴,荒拿起了獸腿,咬下了一塊肉。他也不管獸腿上還串著一根木棍,反正不管是木頭還是肉,都在被他撕咬下來的時候進了他的肚子里面。
“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睛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