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始終不見效,宴知寒后來便不收了,讓他專心修行,早些撐起南劍宗的門戶。
溫辭樹一臉失落地離去。
顧然既已摸清他的心思,便也沒再介懷他的那點惡意。
雖然許多人都說他必然會是南劍宗下任宗主,但顧然還是希望宴知寒能活得長長久久,若是有可能的話最好再把幾個師弟拉拔起來。
就像他與謝重明約好的那樣,他有心想去看看高處的風景,最好能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宗門這些事務于他而言和俗務沒什么差別,有責任在身的時候他會盡心盡力處理好,如果有旁人能把責任接過去他自然樂得輕松。
小師弟是符修,三師弟心性未定,二師弟倒是很有希望培養成接班人。有二師弟這樣心里眼里只有師尊的人在旁幫著處理宗務,他倒是可以放心多出去游歷了。
他這次去北大陸就收獲頗豐,下次再去說不準可以待個一年半載再回來。
顧然正琢磨著該怎么撂下宗務多到外面走走,駱凌云已聞訊找了個過來。
駱凌云蜜色的身軀上還濕漉漉的,水滴從他有些卷曲的鬢發里滴落,瞧著似乎是一聽到顧然回宗的消息就急匆匆趕過來。
事實上他剛才在潛心煉體,沒能第一時間知曉顧然早已回來。等知曉溫辭樹已經見過顧然并得了顧然指點,駱凌云心里涌現一種難言的委屈。
“師兄你路上說快了,結果這么久才回來。”
駱凌云忍不住埋怨道。
顧然這次沒聽見駱凌云那亂七八糟的心里話,只覺自己出去一趟的決定實在再正確不過,這不就卓有成效了嗎
他剛這么一想,就聽到駱凌云頭頂的橫杠開始說話難道你就那么舍不得離開謝重明那家伙
接著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腌臜話。
顧然聽得心頭火起。
這小子怎么這么冥頑不靈
以前疑心他曾暗害同門這種荒唐事就不提了,現在怎么滿腦子都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顧然道“不是說你突破了嗎來,我給你喂幾招看你能不能接下。”
駱凌云聽顧然這么說立刻來了精神。
他感覺自己離顧然已經更近了一步。
結果等顧然拔出劍來,駱凌云就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凌厲劍意。
顧然還是把境界壓在與他同等水平給他喂的招。
結果他根本接不下。
天塹依然在。
駱凌云隔著劍光怔怔地看著那襲青衫,忽然有種自己永遠都追不上眼前之人的茫然與絕望。
哐當。
顧然把他的劍挑落在地。
下一瞬,劍尖抵在了他咽喉前。
宛如實質化的劍氣逼得他狼狽跌坐在地。
“駱凌云。”
顧然垂眸注視著自己悉心教導了許多年的師弟,語氣滿是掩不住的失望。
“如果這是遇敵,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