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讓你死的不那么痛苦的。”
一只手伸過來,不輕不重的捂住了這具身體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對方聽上去非常的不以為然,甚至還笑了一聲。
“你如果覺得自己能殺掉我,那就來試試我好了。”
“我名商懷歌你可要記好了,可別日后找錯了人。”
對方或許還說了什么,但是渡鴉卻聽不清了。因為夢境到這里便戛然而止,而他正在被一只手給掏了出來
沒錯。
掏了出來。
“去,對了,我都差點忘了還有你。”
商長殷的面上掛著一種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方才,正是他伸手將原本在他的袖袋當中安靜的像是尸體一樣的渡鴉給撈了出來,擺到眼前的桌子上。
渡鴉那總是喜歡神氣的翹起來的尾巴如今都垂了下去,整只鴉看上去都有點莫名的頹唐,總之不復先前的意氣風發。他有些愣怔的望著商長殷,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商長殷眉一挑,露出一個乍一看上去云淡風輕,但是再細品的話,卻會發現其中充滿了某種無法輕易用言語去表述和形容的、危險至極的攻擊性的笑來。
“沒膽子向我坦誠一切的前因后果,倒是有這個膽子偷看我,嗯”
少年從鼻腔里哼出來了一聲,音調拉的很長。
他抓住渡鴉的翅膀扯了扯。
“你最好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然的話,商長殷并不介意用渡鴉試試后院那一副新的烤架究竟有多好用。
然而渡鴉看起來卻有些呆呆愣愣,像是突然傻掉了一樣,又或者是失了魂魄。
他倉惶的不斷打量著商長殷,旋即發出了如墜夢中一般的含糊不清的囈語。
“懷歌”
在聽清楚他的低喃后,商長殷面上的笑容一頓,眼底的情緒開始翻涌起來,像是一片在水中暈染開來的陳墨。
他依舊掛著笑,只是那笑如今看上去卻更像是一副假面,又或者是陷阱上放置的甜美的誘餌。
“嗯你在喊誰”
倘若渡鴉現在抬頭看上一眼的話,定然能夠看見少年皇子眼底掀起的風浪。
商長殷當然不會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不如說,他簡直要再熟悉不過。
那是在被賦予“商長殷”之名的久遠之前,曾經行走于諸天當中的救世主所使用過的名號。
我也曾抱劍懷歌行塵世,插花走馬醉千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