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沒法,只能夠抬著眼去看商長殷。
“你到底想怎樣”他問,聲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
“我知道你和反抗軍之間,定然關系匪淺。”商長殷笑道,我不會要求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就幫我給你的上級帶一句話吧。
“那個測出了100共鳴度的人是我。昨夜將c塔打爆、同時駕駛著ors拆解了你們的機甲的人不是謝偃臣,也是我。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為南國而來。反抗軍和南國之間并沒有無法調和的矛盾,所以”
夏安覺得商長殷的聲音聽上去帶有著一種奇異的誘惑感,濕漉漉的,像是剛剛從深海當中探出頭來凝望著你的海妖,而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拒絕對方的可能。
“我有一筆合作想要和反抗軍談。”不知道反抗軍,又意下如何。
他真
的是這樣說的
機械的合成電子音響起。這聲音顯然經過了很多層的加密和扭曲,即便是有人當真捕捉到了這一段聲音信號,也決計不要想從這當中探尋出任何的、屬于聲音的原主人的訊息來。
夏安糾結的應了一聲。
這里是夏安和阿廖莎所暫住的那一間房屋的地下,周圍的墻壁全部都是用幾指厚的鉛板所構成,其中又織有許多的金屬網。
沒有任何的窺探能夠越過這樣的阻礙,“偷”出其中的消息來。
而這樣嚴密的防守又確實是有必要的,因為如今這正在同夏安對話的人是反抗軍如今最高的統領,整個反抗軍都在ta的率領下,遵循著對方的意志而行動。
通訊器另一端的首領并沒有沉默太久的時間,夏安聽到了對方在笑。
那笑聲起初還只是從喉嚨的深處低低的溢出來的輕哼,但是到了后來便已經發展成為了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大笑。夏安不敢妄自去揣測首領的想法和心情,但是他能夠察覺到首領似乎的確是因為這個提議而感到開心的。
能夠收到這樣的邀請,倒是我們應該感到榮幸了。
那位首領這樣說。
這件事情我已經明白了。后續你不用插手,我這邊只會有安排。“是。”夏安當然不會質疑對方的決定,恭敬的應了下來。他的匯報已然結束,今日的事情便到此為止。
只是,在夏安離開這一間封閉的地下密室的時候,他卻還能夠隱約的聽到在房間內、在通訊器的另一端,首領仍舊在念著商長殷的名字。
那是即便呆板的電子音也難以完全掩蓋的,在其中所蘊含的某種無比飽滿而又復雜的情感。商長殷商長殷
就是不知,異國的救世主又是否愿意將他的光芒也稍稍的澤被一下我們這已然畸形、并且千瘡百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