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各種事情都進展順利,除了嶺南宋閥和魔教八宗讓楊堅耿耿于懷。
“你來了”
梵清惠放下手中的木魚槌,停止今日的念經誦佛,隨即睜眼看向正值盛年的隋帝。
楊堅的目光從梵清惠的一身海青之裳上略過,有點遺憾當年梵清惠沒有嫁給天刀為妻,否則此時就可以一次性解決兩個心腹大患了。
梵清惠雖然落發為尼,但天生麗質難自棄,一張嬌俏的臉在僧袍下都不顯得晦暗,反倒是更襯托出她的遺世獨立和清冷孤傲。
沒有和天刀宋缺結合,究其原因也在此。
兩個同樣孤傲不凡之人,從來都不會遷就他人,于是隔閡就日益漸生。
楊堅過來就是想要確定邪王石之軒的死亡,而梵清惠也沒有藏私的打算,直言道“我已經給宋閥主和寧道長都各自送了急信,有天刀和散人的聯合出手,邪王必死無疑。”
楊堅聽到這個情況,頓時就是放下心來。
只是從不知專一為何物的隋帝有有些擔憂,萬一多年不見,那宋缺和寧道奇已經不在對梵清惠言聽計從,
豈不是要讓邪王逃之夭夭
梵清惠對此但笑不語,只是簡單說了自己逢年過節都會與那二人互通有無并贈禮的習慣。
楊堅這下子懂了,這是魚兒從未脫鉤過。
“那朕便靜候梵齋主的佳音。”
近來朝中也無什么大事發生,最多就是太子被他關禁閉之后,他剩下的那些兒子就不斷跳出來丟人現眼。
但兒子有向上的心思,作為父親還是很欣慰的,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也算過的安寧。
畢竟太子是一塊寶,也不代表他的其他兒子就是一根草。
不忙碌的情況下,楊堅決定要等一等回信。
大概也只有確定天刀和散人都會出來為慈航靜齋辦事,他才會真正安心返回京師。
但這一次勝卷在握的梵清惠顯然是要失望了,因為只有散人寧道奇馬不停蹄的趕往慈航靜齋,甚至人還比回信要抵達得快一些。
而原本應該也到了的天刀宋缺,卻是遲遲不見身影。
再等個一兩日,才收到一封致歉的回信,說是宋閥事務繁多,無暇趕來。
這封信里連一句梵清惠的只言片語都未提到過,甚至以往通信時都會有的以詩寄愁思的內容也沒了,整封信看下來,就跟不熟的陌生人在客氣一般。
感到驚訝的梵清惠沒能壓下自己面上的情緒,不過在隋帝和寧道奇疑惑看過來時,她還是云淡風輕的解釋說宋閥主有要事在身無暇離開嶺南。
楊堅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梵清惠卻是神色不變,氣質清冷雅致的從蒲團上站起來,隨即很是淡然道“也罷也罷,既然宋閥主事務繁重,那便由貧尼與寧道長走一趟,為天下人除去為非作歹之人。”
寧道奇還沒有高興完自己終于有一件事做的比天刀宋缺好,就又聽到自己可以跟清惠一同去追殺邪王石之軒的事情,簡直高興得都快要端不住仙風道骨的儀態。
隋帝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在寧道奇身上轉一圈,心里很是不解這也沒見功力退步,怎么天刀宋缺就不來了呢
只是多想無益,宋缺不愿意來,也沒人會想不開直接沖到嶺南那邊去質問一言九鼎的天刀。
于是已經在慈航靜齋停留好幾日,見識過慈航靜齋叢林里藏著各樣典籍的藏典塔和後山和賞雨亭,以及規模巨大的茶園、石窟,楊堅終于還是踏上返回京師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