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之中,虎杖悠仁獨自躺在床上,卻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一時間無法入眠。在進入咒術高專之前,遇到煩惱的時候,他經常會去找自己的弟弟天見神理撒嬌,只是自從接觸到這些危險的東西以后,很多苦惱和迷茫都會被他獨自吞進肚子里。
在他的體內還有一個名為兩面宿儺的定時炸彈。
雖然天見神理最后沒事,但虎杖悠仁依然為此感到憂慮。如果他總是會這樣給自己的弟弟帶來危險怎么辦對方已經不止一次地被自己卷入到事件之中。
想著這些事情,虎杖悠仁將自己埋入了被子做成的卷筒之中。
然而,腦海中卻傳來了一聲嗤笑。
“你這小子,未免也太小看今見了。”生的領域之內,兩面宿儺隨意地坐在白骨堆成的座椅之上。
虎杖悠仁發覺自己正站在下方的尸山血海間,腳底下都是尸骨。他抬起頭,看向了兩面宿儺,質問道“今見你是說神理嗎”
“誰準你抬頭了”兩面宿儺的神色冷淡,他隨意動了動手指。
鋒利的術式直接將少年的頭從身上被割了下來,鮮血飆起一米多高。
過了幾秒鐘之后,身體完好無損的虎杖悠仁揉著自己的脖子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這里是兩面宿儺的生的領域,理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對方操控,與內心世界相關,而在這里的死亡也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一種精神上看起來的“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在面對詛咒之王的時候,虎杖悠仁從來都沒有露出過任何恐懼的神色,而是理直氣壯地繼續追問。
“是,那又怎么樣呢”兩面宿儺支著下巴看他,“千年前,他是我的弟弟。現在,他也被我灌輸了屬于星名今見的全部記憶。”
虎杖悠仁怔了怔“什么時候”他迅速地回想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該有的時間節點“是上次你把神理帶走那次”
兩面宿儺沒有回答,顯然,虎杖悠仁猜對了。
“那天神理哭了,”虎杖悠仁說道,“你以前是不是待他很不好”
聽到了他的質疑,兩面
宿儺原本支著的手放了下來,他垂眸,猩紅的瞳孔顯出了一種清晰的惡意“小子,不要用你那點可憐的氣量來揣度我。”
然而,虎杖悠仁卻越說越順暢你今天甚至不愿意去出手救他,在那么危險的境況之下還與我談交易,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被你放在心上。”
兩面宿儺身上的氣息徹底壓抑了下來,他從白骨王座上站起身,只是一瞬的功夫就站在了虎杖悠仁的面前,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虎杖悠仁,在這個領域之內,哪怕不會死,也依舊有許多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方式。”
虎杖悠仁臉上毫無懼色“不管千年前怎樣,神理現在都是我的弟弟,而已經不再是你的弟弟了。我會保護好他。”
他的神色分外堅定,然而,這句話也徹底點燃了詛咒之王的怒火。
粉發少年直接變成了碎塊,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這片生的領域。
現實之中,虎杖悠仁睜開了眼睛,呼吸有些不穩。他出去倒了杯水,喝下以后又回到了臥室。這一次,他很快就睡著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月份的下旬。
跟隨五條悟特訓的虎杖悠仁又重新回到了咒術高專之中繼續學業,那些發現自己小動作落空的老橘子們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下來,再尋找其他的機會暗中殺害虎杖悠仁。
不過,天見神理并不擔心自己這個哥哥的安全,只要兩面宿儺在對方的體內,那么高層幾乎就不可能殺死他。況且,還有五條悟在。
“小神理有沒有想我啊”五條悟將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隨意丟在地上,直接給穿著家居服的黑發少年一個熊抱,讓天見神理手里拿著的水杯差點晃灑。
“悟,看著點水杯。”天見神理后仰著身體,勉強維持住了平衡。
“那不重要啦。”五條悟的聲音很輕快。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開口打了招呼,他從天見神理的右手中接過了水杯,解決了對方動彈不得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