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顧守心驟然凜冽的眼神,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整個房間的溫度卻像是憑空下了好幾度一般。
那種濃烈的不祥,仿佛有什么極端的恐怖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揮之不去。
沒有人看清顧守心是怎么動的,他就像是鬼魅一般,上一秒還站在沈時安的身前,下一秒,冷肅的一張臉就幽靈般的飄到了自己眼前。
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手筋就已經被挑斷了。
先是倒吊在房頂上的二個人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顧守心在他們落地之前已經踩在了扯著網的兩人頭頂,還抽了個空對沈時安開玩笑“抱歉,差點砸到了我的老婆。”
沈時安“”
談笑間,顧守心的雙手覆在兩人頭頂,輕輕一推,兩個八尺大漢就像是紙做的一樣,瞬間頭撞頭的撞在了一起,雙雙暈了過去。
離他們最遠的是二個弓箭手,胡亂朝著他們的方向射出幾箭之后,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顧守心單手收下所有煎,手腕翻轉,煎帶著哨聲原路返回,死死釘在墻上,離二人的鼻尖只差001。
“還想跑嗎”顧守心笑著問。
解決掉八個人,總共花了不到3分鐘的時間。
將所有人綁好之后,顧守心笑了笑“怎么樣,你老公還算有用吧”
“先弄醒,問問他們的來歷。”
就在顧守心準備嚴刑拷問的時候,玻璃上伸進了一個腦袋。
寶寶瞪大著眼看著屋子里一片狼藉“果然你們這里也遇襲了啊。”
沈時安皺眉“也有人找你麻煩嗎”
寶寶推門走進來,將行李箱打開倒扣在地上。
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臉上被燙出一大片水泡,看上去十分凄慘的男人被綁住了雙手蜷縮著痛苦的哀嚎。
“就是他,可嚇死寶寶我了。”
顧守心從幾個人里挑了個身強力壯的坐在屁股底下當坐騎,翹著腿,姿態優雅的審問起了幾人的來歷。
沈時安也算開了回眼,知道了什么叫嚴刑逼供。
在幾個人加起來都湊不出個完整四肢的時候,顧守心終于從他們嘴
里問出了想要的東西。
他嫌惡的在坐騎身上擦干了血漬,淡淡道“這波人不是預言家聯盟的,也不都是一個俱樂部的。”
他擰過頭,笑著看向沈時安“老婆,看來你在外面招惹了不少人啊。”
沈時安眉峰緊蹙,就算是想招攬他,也沒必要使出這么大的陣勢來,而且這也不是招攬人的姿態。
“你們是為了什么而來”
沈時安就算是生氣時說話,聲音也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幾個人裝死不吱聲。
顧守心翹著唇角,在離他最近那人傷口上反復碾了碾“年紀輕輕就聾了嗎”
那人痛的渾身都痙攣起來,大張著嘴都快要發不出聲音來了。
終于,顧守心高抬貴腳,那人終于能夠呼吸,他滿臉淚痕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目標一是要抓到那個小孩子,目標二是抓到你,除了這個,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我怎么不信呢聽上去好像是覺得我很好說話的托辭啊”
顧守心白皙修長的指尖在男人的傷口斷面上來回撩撥,沒有使勁,卻能讓男人忍不住打著寒顫。
他將男人的身上的血抹在了男人的眼皮上,笑的愈發邪肆“事到如今還不看不清形勢的話,這雙眼睛是不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顧守心向來是行動派,說著他的食指就用力往下摁去。
男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氣擠壓在眼球上,眼球充著血,像是下一秒就會炸開。
“啊啊啊啊我說,我還知道一點,是預言家聯盟,是他們的人來過之后,首席才下達命令的一定他們跟首席說過什么”
“還有呢”顧守心沒有收手,繼續向下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