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出痛苦的抽吸聲“還、還有,如果我們沒有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任務,第二批人就會過來。”
顧守心起身,這次他沒有管自己仍在滴血的指尖“兩個小時,還差五分鐘,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顧守心將幾人圍成一個圈綁好,用他們的血寫了兩個字,然后才揚長而去。
趕過來的人看到地上巨大的“廢物”兩個字還有幾乎瀕死的同伴,這都是后話了。
沈時安當機立斷,決定去角斗場。
“我記得andy說過,角斗場里即使沒有比賽的時候,監控也是24小時開著的,且整個梵天的觀眾都能透過攝像頭看到角斗場里的情況。”
這樣的細節,也只有沈時安這樣的記憶力才能夠記住。
寶寶“可是這樣不就暴露了我們的位置嗎”
他騎在蛋蛋身上,面色冷凝道“不知道預言家聯盟對這些人透露了什么消息,但這些人再瘋,應當也不會在全梵天觀眾的面前動手。”
快到角斗場的時候,幾人遠遠看到角斗場里并非空無一人,沈時安讓蛋蛋停了下來,他們在半空中觀察了一會兒。
那人來回踱步,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沈時安看著那人手里的武器,抿唇道“蛋蛋,靠近一點。”
蛋蛋聽話的向下掠去,沈時安終于看清楚了,渾然不覺角斗場里有攝像頭,還在那里偷偷摸摸像在找東西的,正是易維安。
易維安腦子不是很好,但五感極佳,感受到有人靠近,立刻擺出防御的姿態。
直到確定這是沈時安。
“你們居然來了我正在找去你們那邊的路”
沈時安擰眉“你不會無緣無故過來的,是也受到攻擊了嗎”
他問的遲疑,是因為他不覺得外界會將易維安算作是他這派的人,更何況易維安并不好對付。
沒想到易維安聽到沈時安的話,臉色迅速暗了下去,他“嗯”了一聲“我就是來通知你,你被盯上了的。”
“什么你們已經被攻擊了一波了”易維安怒了,“殘照真是膽子肥了,挑戰賽還在進行中,就敢對你們下這黑手。”
“不止殘照。”沈時安沒有繼續解釋,“你和寶寶在這里,我和顧守心要去一個地方。”
易維安還沒來得及提出異議,就被沈時安扼殺在了搖籃里“只有你留在這里替我們掃清追上來的人,我們才能后顧無憂。”
易維安答應下來。
顧守心和沈時安一齊向著角斗場后方的評委住宿區掠去。
風刮過耳邊,獵獵作響,顧守心的聲音含著笑意“你知道我愿意陪你過來”
沈時安冷著臉回答“不管你愿不愿意,這是你當老公的責任,不是么”
“到了。”
兩人停在一棟低矮的樓房前。
顧守心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情報,預言家聯盟那個侏儒評委,特意要求組委會,給他的住宿一定要是矮房子,房子高了他不住。
“就這么進去”沈時安問,打家劫舍這種事情他不怎么熟練。
顧守心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時安,神秘的笑了笑“還是喬裝打扮一下吧。”
沈時安被迫換上了工作人員的衣服。
衣服是顧守心隨便打暈了一個,從人家身上八下來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尺寸對沈時安來說太小了,大腿和臀部都被包裹的緊緊的,馬甲的扣子扣上的話,又會將腰線勒的過于明顯,能隱隱綽綽看到胸肌的輪廓。
沈時安端著盤子,不自在的走上了二層的小樓。
顧守心的目光在他身后追隨著。
叩叩。
“組委會的特別飲品,請您一品。”
房間里很快傳來了響動,那是走路時,拄著拐杖發出的聲響,咚咚咚的砸在地板上。
沈時安有些緊張,余光瞥見顧守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緊張變成了憋悶,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