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安睜眼時,已經身在一棟大廈里。
陳舊的墻面斑駁,墻紙脫落,漏出內里的磚色。
一陣冷風襲來,鼻子嗅到了一股腐爛的霉味兒。
沈時安這才發現,自己站在風口處,手心里還握著一把黃銅的鑰匙。
鑰匙上裹著一層白色的布條,被弄臟了,變成了黃黃白白的顏色,瞧上去有些惡心。
好在那布條雖臟,上面的數字卻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來。
“104”沈時安輕笑著念出,果然是很和恐怖調調的一串數字。
只是聲音剛出口,沈時安就怔住了。
這不是他原本的嗓音。
腦子里有什么閃過,沈時安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常年書寫讓他的中指第一個關節的地方磨出了一個厚厚的老繭,修長好看的手指也因此微微變了型。
可現在這雙手截然不同,手心里布滿了老繭,還有細密的傷痕,黃褐色的皮膚,像是個干體力活兒的工人的手。
沈時安離開樓梯間和走廊交匯的風口,他沿著走廊往前,整棟大廈是螺旋向上,中間鏤空的環形建筑。
古怪的是,沈時安連著走過了四五間房子,朝內的這一側都沒有窗戶。
他所在的這一層房間編號都是10開頭的,他很快就站在了104的門口。
和其他幾間不同,104的房門上掛滿了厚實的鐵鎖。其中好幾個銹跡斑斑,看上去已經掛在這里很久了。
顯然,光憑著沈時安手里這一把鑰匙,是打不開這么多鎖的。
他正在思考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左肩位置被輕輕拍了一下。
長久在副本里浸淫,沈時安的警覺性早就大大的提升了,只要有人近身,他肯定早早便能發現。
這一拍著實嚇到了他,回身的時候,匕首先劃了出去。
“你這是做什么”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被割破了手臂,往后跳了兩步,怒吼。
沈時安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到保安的手臂上,透過指縫,紅的刺目的血跡從指縫里透了出來。
沈時安微微松了口氣。
他語調平靜道“你悄無聲息的從背后拍我,我條件反射。”
保安齜牙咧嘴,試探著問“以前是軍人”
沈時安不置可否。
“算了,我也沒興趣,能住到這里來的,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現在都只剩落魄兩個字。”他擠開沈時安,用老虎鉗夾斷了那些陳年舊鎖,“怪我爛好心,看你傻愣愣的在這門口站了二十多分鐘了,怕你碰到了什么。”
沈時安聽清男人的嘟囔,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像被凍住了。
“我站在這里二十多分鐘了”
“是啊。”男人指了指走廊另一頭的同事,“我們上樓的時候就看到你站在這里了,上面巡邏完了,回來你還站在這扇門外面。”
沈時安雙
唇緊抿,他的記憶里,站在104門口不過5分鐘不到的功夫。
好了。你是第一天入住吧保安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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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時安點了點頭。
保安打量了面色蒼白的青年兩眼“晚上10點之后就別出門了。”
“謝謝。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傷我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沈時安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