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夏蔚深吸口氣,“你剛才說的話我會當做沒聽到,我再認認真真的告訴你一遍,你和沐沐這輩子只能是姐弟。”
電話被掛斷,夏即昀雙手抱著頭,坐在臺階上。
大門的門鈴聲被按響,夏即昀猛地站起來,跑到門后拉開了門,眼中的期待在看見門外站著的人后,一瞬間落空。
“你來干什么”
冷空氣四起的季節,年鶴聲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一向扣的嚴絲合縫的領口,此刻開了兩顆扣,足以見得在來時路上他有多慌亂。
“顏以沐在家嗎”
夏即昀一愣,“你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年鶴聲敏銳的捕捉到他話里的含義,“讓我進去。”
夏即昀攔在門口不讓他進,“這是我家”
“你不想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嗎”
夏即昀頓住,年鶴聲趁勢推門而入,喊了幾聲顏以沐無人應答,他直奔二樓。
他猛地拉開房門,臥室內只有少女殘存的淺淡奶油香。
放在梳妝臺上的手機和包裹異常明顯,年鶴聲走過去,手機是他之前給她買的,旁邊還放著用他身份證辦理的電話卡,而那個包裹,是她生日當天,他送給她的。
包裝完好無損,她根本就沒拆。
一個荒誕的念頭突然從年鶴聲的腦海里冒了出來,這些東西這么明顯的擺在這里,是她早就想到他會來她的房間找她
夏即昀沖到二樓,“年鶴聲,你到底知不知道顏以沐去哪兒了”
年鶴聲揉了揉眉心,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不在的”
“今天早上。”
年鶴聲拉開顏以沐的衣柜門,里面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四季的都在,看不出有少的部分。
“她一句話都沒留”
夏即昀本不想回答他,但他現在也迫切的想知道顏以沐去了哪里,“給我留了封信,里面只說了讓我不要擔心,沒有說她去哪里。”
年鶴聲心臟狂跳,他從沒像眼下這樣過,就好像他最重要的東西,此刻已經開始脫離他的掌控。
夏家沒有她的身影,年鶴聲轉身離開,讓車直接開到肖家。
肖逸文從房間里下來,看見年鶴聲渾身都散發著冷厲的攝人氣勢,嚇了一跳,“你唔系喺港城咩”
“阿文,幫我查今天羊城上午所有的交通信息,把顏以沐給我找出來。”
“妹妹仔怎么了”
“她不見了。”年
鶴聲雙手撐著前額,“幾個小時前,我收到了八十萬的轉賬信息,轉賬人是她。”
“我剛才從她家里出來,她弟弟說她留了封信就消失了”
肖逸文一聽事情大條,立刻打電話動用肖家的人脈開始四處聯系。
“江亞恩號碼你有嗎”年鶴聲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敲擊的節奏比平常更急促,“還有二中的老師同學,她上舞蹈課的老師,你全都派人問一遍。”
顏以沐所有的社交圈和人脈,能想到的年鶴聲全都列了出來,一副哪怕是將羊城翻個底朝天,也勢必要把人找出來。
“江亞恩說她也收到了顏以沐寄的一封信。”
“寫了什么”
肖逸文在旁審視著年鶴聲的表情,遲疑了片刻才說“說以后她們兩個都不欠你了。”
年鶴聲手指敲擊的動作一滯,他握起手指捏成拳,指節用力到泛白。
消息陸續進來,二中能聯系到的師生,拉丁舞的老師,沒有一個人知道顏以沐的去向。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憑空消失,沒有人察覺到一絲異樣。
就好像這場消失是她早就謀劃好的一樣,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viktor,查到了”肖逸文掛了電話,快速的說“妹妹仔坐的是今天最早的航班,去了倫敦”
年鶴聲從位置上站起來,“阿文,幫我訂最快到倫敦的航班,還有務必讓人在她下飛機后,把她攔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