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不是國內,如果不能及時在機場攔住她,再要在英國找她,那就是大海撈針。
“誰敢”
肖崇帶著保鏢從正門里進來,看見肖逸文還在打電話,說“給我掛了。”
肖逸文看了眼年鶴聲,“爸,人還沒找到”
“掛了”
肖逸文只好把電話掛了,年鶴聲迅速說“舅舅,我女朋友一個人去英國了,我現在要去把她找回來。”
“你還有臉提”肖崇指著年鶴聲厲聲道,“要不是你強迫人家跟你在一起,人家小姑娘會為了躲你跑到國外去”
年鶴聲聞言身體一怔,過了好幾秒鐘,他聲音才復原,“舅舅,我和佢系互相鐘意。”
肖崇一聽更是怒火中燒,“互相鐘意你的互相鐘意,就是拿八十萬哄小姑娘和你好”
上次在家門口無意中撞見了哭的委屈的顏以沐,他怕侄子干出混賬事,讓手底下人去查,一查到結果,差點把他氣個半死。
“人家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情愿你看不出來嗎”
年鶴聲眸中神色翻涌,搭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盡數暴起,異常可怖。
他繞開肖崇徑直往外走,十來個保鏢突然從門外闖進來,圍在年鶴聲面前站成一排,堵住年鶴聲出去的路。
“年少,請回。”
肖崇早做了準備,今天是怎么都不會放年鶴聲走出肖家大門。
肖逸文急
的不行,
“爸不至于吧viktor只是喜歡那個妹妹仔啊,
雖然用的手段不太地道但是他是你親侄子,你不能這么對他啊”
“我肖家養不出來他這樣仗勢欺人的豎子”肖崇恨鐵不成鋼,“也只有他們年家才能生出來這種歪骨頭”
年鶴聲取下襯衫的袖扣,丟在地上,雙手沒了束縛,一記凌厲的拳風擊向攔路的保鏢,博弈拉響。
肖崇知他拳擊練得好,這些保鏢要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是真的會被他ko過去。
肖崇放話“誰今天把他放出大門一步,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肖逸文在一旁看的干著急,想去幫忙,被肖崇一斜眼瞪回去。
年鶴聲以一敵十沒落下風,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十個人的包圍圈。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多在這里耽擱一秒,他失去顏以沐的概率便會多一分。
一想到這個事實,一向鎮定自若的少年人再也無法冷靜,攻勢節奏變亂,沒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一根繩子突然從后方將他纏住,面前的幾個保鏢迅速上前將他制住,手腕被繩結鎖在背后,雙臂被囚,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年鶴聲被帶到肖崇面前,他面色煞白,黑發早已濕透,汗珠不斷順著他鬢角輪廓下落。
一身傲骨的少年人,頭一次在人前垂下頭顱,啞聲說“舅舅,我系真嘅中意佢。”
肖崇別過頭去沒看年鶴聲,讓人收了他的手機,說“把他帶進房間里關起來,沒我的話,誰也不準把他放出來。”
在肖家,沒人能違抗肖崇的話。
綁在年鶴聲身上的繩子甚至都沒人敢替他松,把他帶進去后,鎖上房門,嚴加看守。
像是為了防止年鶴聲躍窗,肖崇特意找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關他。
房內的燈也沒開,門一被關上,年鶴聲的視野里便只有無盡的漆黑。
他坐在地上,身后背靠著床,一只長腿曲著,一只前伸著,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肖崇的訓斥言猶在耳。
她是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她和他在一起從不情愿。
這一點,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那個總是將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少女,他真的看不懂她的心思嗎
并非是看不懂吧。
只是年鶴聲不想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