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執,她亦執拗。
顏以沐想用自己的方式證明給年鶴聲看,如果她能讓那片燒焦的土地上開出玫瑰,荒廢的樓院能重新恢復生機,那就代表他也可以重新找回過往的一切,有新的開始。
“我們昨晚打賭你說賭注我來定,現在我贏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在那片廢土上種滿玫瑰花。”
年鶴聲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沒有驚訝,卻聽顏以沐又接著說“還要年鶴聲,從那些不好的事情里走出來。”
年鶴聲長睫半掩,眸中情緒被蓋住,“這是兩件事。”
“我就要得寸進尺。”顏以沐說的理直氣壯,拉住年鶴聲西服衣擺的動作卻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不行嗎”
心內被她攪起的翻涌情緒再也抑制不住,年鶴聲拉她入懷緊緊摟在身前,“你還要更恃寵而驕一點”
顏以沐不懂,“怎么更恃寵而驕”
年鶴聲循循善誘“你要說,年鶴聲,我一定要在那片廢土上種滿玫瑰花,你也必須從那些事情里走出來。”
顏以沐一點就通,“年鶴聲,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會更喜歡你一點。”
她說完,還主動在年鶴聲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是更喜歡你一點的定金。”
“定金太少,尾款要加倍。”年鶴聲捧起顏以沐的臉蛋,意味深長的說“我不做賠本的買賣。”
顏以沐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白皙臉頰變得越來越紅。
她張了張櫻桃唇,聲若蚊吶的對年鶴聲說了一句話。
年鶴聲故意裝沒聽見,“沒聽清。”
女孩只能紅著臉,又提高了一點音量重復“你想怎么樣都行”
年鶴聲勾了勾唇,藏在鏡片后的眸子里,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
賭注既定,年鶴聲答應了顏以沐在別墅后的院樓里種玫瑰的請求,家里的傭人和保安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種玫瑰花。
顏以沐還想親手去種,但被年鶴聲制止了,找來了一批專業的花匠,替代了顏以沐用小花鏟挖土種玫瑰的工作。
年鶴聲不讓她動手,她就只能每天去盯梢,每天仔細的去看那些花匠是怎么操作的,自己捧著筆記本在旁邊做記錄,了解玫瑰花的習性和生長過程。
十月已經快邁入冬季了,并不是適合種植植物的季節。
但還在港城臨海,氣候四季適宜,這讓顏以沐也多了一點信心。
她藏了一點小心思,在種玫瑰花的時候,也讓花匠順便處理了周圍的雜草,和爬滿院樓的綠藤。
時隔十幾年,被遺忘的院樓重見天日,即使身上有著明顯的破壞和衰敗,但顏以沐
仍舊被這棟院樓的精致程度所驚艷。
歐洲中世紀風格的浮雕,遍布在這棟樓院的周身,精細的紋路,繁復的圖案,每一筆一劃都稱得上是藝術品。
建造這棟樓院所花費的金錢不言而喻,但設計者的心思,又該是如何的令人驚嘆。
太漂亮了,每一處都在顏以沐的審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