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擅自進入這棟院樓,她要等著這棟院樓現在唯一的主人,帶著她一起進去。
為了看著玫瑰花,顏以沐在港城從十月底待到了十二月。
蔚姨其間給她打過幾個電話,面上雖然是在問她的近況,但顏以沐能聽出來,蔚姨是想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即便是在熱戀期,住在男朋友家里太久,也有些過了,畢竟還沒結婚呢。
顏以沐也覺得自己這次在年鶴聲家里住的有點太長了,的確不太好。
玫瑰花們有專業的花匠定時養護,顏以沐其實幫不上忙,就算她回了羊城想了解這些花兒們的近況,也可以通過線上的方式,讓家里的傭人們幫忙給她發照片和視頻。
她做了決定,難得在年鶴聲早起去上班之間,跟著年鶴聲的作息一起起床。
年鶴聲還沒去衣帽間,穿著黑色的金絲絨睡袍坐在床邊看她。
她從被窩里爬起來,睡眼惺忪,“年鶴聲,我打算今天回家了。”
年鶴聲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睡的微亂的長卷發,“待的不開心”
顏以沐搖頭,“我這次在你家里待的太久了,應該走了。”
年鶴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換了個話題“明天陪我出席公司的宴會。”
顏以沐卷翹的睫毛都快搭在眼瞼上了,“一定要我去嗎”
她還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家的。
“沐沐,你現在還是我的秘書。”年鶴聲嗓音淡的有些漫不經心,“陪我出席宴會,也是你的工作內容之一。”
顏以沐困的腦子還沒清醒,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后重新倒回枕頭上,呢喃道“那我明天再回家”
年鶴聲側坐在床邊,臉上神態被擋住,看不真切。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為床上又熟睡的女孩,蓋好了被子。
第二天,赴宴的晚禮服、配套的飾品以及妝造團隊如期而至。
顏以沐先看了一眼禮服的款式,法式宮廷風的長裙,墨藍色的絲絨面料,方形的領口鑲著一圈淺金色玫瑰做點綴,復古的精致感撲面而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年鶴聲親自為她挑的,雖然很貼顏以沐也很漂亮,但連袖口都是嚴嚴實實貼身的長袖,唯一露膚的地方只有鎖骨和脖子。
妝造團隊在約定的時間內,為顏以沐裝扮完,年鶴聲的電話也及時打來,“我在門口等你。”
他從公司特意趕回來接顏以沐,顏以沐微提著裙擺,下樓走到門口。
法拉利后座的車門完全打開,顏以沐看見年鶴聲端坐在里面。
他的黑發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凌厲眉眼盡數露出,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修身的高定西裝披在肩膀上,貼身的西服馬甲和襯衫若隱若現。
他雙手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十指交叉著搭在腿上,姿態看上去優雅,卻又有幾分攝人的高不可攀。
但在顏以沐眼中,年鶴聲的氣場和高不可攀,都阻礙不了她跑向年鶴聲。
高跟鞋在地面上跑動的聲音,引起了車上男人的注意。
他偏頭,看見顏以沐提著裙小跑到車門口,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一臉期待的問“年鶴聲,好看嗎”
年鶴聲視線漫不經心的從頭到腳掃視她一眼,唇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抬了抬,“bb,你好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