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上次我跟夏洛克說話的時候,夏洛克直接捂我嘴巴。
因
為我說話做事有時候還是太不過腦了,我以后不隨便說話,不隨便做事了。
“我以后不輕易開口了。”我保證。
莫里亞蒂教授剛聽完我的話,反而笑起來,“你本來就不怎么說話,現在不愿意開口了,那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說話了嗎”
也沒有那么夸張。
我正要反駁,莫里亞蒂教授繼續說道“你剛才說「你到底是在逗我,還是在試我」的那種氣勢很不錯。”
“”
我知道他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在鼓勵我,讓我不要繼續想剛才那件有人偷聽的事情,所以我的心情是有點感動的。
莫里亞蒂教授還沒有鼓勵完,繼續說道“早上你當著盧西安的面,直接改了賭約,在他提出異議時,反而質問他「是不是在質疑自己」,這也很好。”
他這話落下來,我整個人都被羞恥包圍了,想要阻止他繼續說“安慰”我的話了。不過也沒有攔住,莫里亞蒂教授說“蘭尼,你有時候不需要那么乖,那么聽話。”
他平靜的眼瞳望過來。
神奇地,我起伏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還生出了一絲復雜。
事實上,不少人也都說過類似的話。可很多時候,我其實都沒有聽進去。因為我覺得他們不懂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才是最好的。我比他們更清楚我在做什么。
然而,莫里亞蒂教授這么說的時候,我卻聽進去了。
因為我知道他看得比我更透徹,他的判斷可能比我的判斷更明智,所以我突然生出一種我也不用那么拘謹,那么謹小慎微的認知。不過,我還是說道“我其實也沒有那么乖。”
莫里亞蒂教授聽到我這類似反駁他的話,瞳光閃了閃,反而露出笑意,“從我對你的觀察所知,你就算想要使壞,也壞不到哪里去。”說完這句話后,莫里亞蒂教授從我旁邊走過。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背后的意思是什么,是對我有偏向性的認可,還是對我進行客觀的評價,又或者確定我對他來說是,需要保持距離的敵對方。一想到后者,我莫名發現自己還是有點難過的。
我看見,他徑直走到小廚房旁邊的玻璃柜,取下兩個杯子后,說道“蘭尼,想要來杯錫蘭紅茶嗎”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實,教授偶爾也可以在我面前表現出另一面,你可以輕松一點就好了。”
莫里亞蒂教授的動作因為這句話一頓,回過頭,靜靜地看著我,把我看得不明不白。他收回視線之后,就不會回答了。我覺得我太多管閑事,便不再說話。之后,莫里亞蒂教授端著托盤走過來,也不用我幫忙。他彎身把茶杯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之后,自己便先坐了下來。
我正打算跟著坐下來,莫里亞蒂教授審視的目光跟著抬起,語氣輕慢,臉上也沒有了平時那般溫文爾雅,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的不近人情,精致雋秀的外貌更是逼人移不開目光。
“你敢說這句話,看來是真的不怕有一天被
我嚇到。”
實話說,
他現在說的這句話和現在擺出來的氣場就把我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