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教授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剛才那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
只是吩咐道“坐,我們聊案子吧。”
我立刻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認真坐。
接下來就是談論他和夏洛克的發現。
莫里亞蒂教授先說了自己的方法,他用的是「心理側寫」。
為了實現這一點,他深入地研究了案件的背景,發現了一些引人注目的細節。
首先,他發現死者科恩在房間電腦里面有一個隱藏文件。這其中包含了一系列看似無關緊要的數字和符號。這引發了他對文件的深入分析,這可以幫助分析犯罪動機。
其次,莫里亞蒂教授還發現了死者電腦的瀏覽器歷史中,曾經查閱了大量與游輪諾亞號相關的資料。這讓他懷疑死者科恩可能有一項重要的調查,或者知道一些可能導致他被謀殺的秘密。
通過種種犯罪調查,莫里亞蒂教授推斷了兇手的基本特征。
他認為兇手的犯罪手法中是有意識地混淆警察調查的方向,蒙蔽他人。
這名兇手在這個過程中,不僅迫使另一個人自殺,還偽裝現場。那他不僅需要有精確的時間安排,還非常擅長關注細節。與此同時,要想要讓他人主動服從自己的指令,就算是采用手丨槍暴力脅迫,還是通過藥物,這都說明了兇手并不是極端的獨立主義,而是平常就能夠表現出非凡的口才和說服力的人。
從死者科恩本身并不是高社會階層的人這一點,兇手很可能是中產階級。因為上層階級的人要被威脅,也不會自己本人親自處理。
那么,莫里亞蒂教授基于此,開始推斷,兇手的年齡應該是在二十五到四十歲之間,野心勃勃,行動力極強,擅長在不同階層中斡旋,本人應該從事精密類行業,類似金融、會計、數據設計等對細節要求很強的職業,且位于領導層。性格表里不一,在外表現出足夠的親和力,但內心卻十分陰暗,才會推動對方去犯下如此冷酷的罪行。
考慮到他性格小心謹慎,很可能會對案發之后的所有流程,產生好奇并有意識地參與,因此在這個過程中,他會表現得非常冷靜、鎮定與機智,將自己撇清警方的懷疑。
而莫里亞蒂教授之所以會同意配合演一出「指認」大戲,就是為了把可疑人物全部集中起來,進行篩選。
他是在見到人群依次進入「揭露真相」的舞臺上,確定犯人就在其中。
夏洛克側重在邏輯推理上。起源于衣著打扮上,死者的打扮并不適合在冰天雪地的游輪頂樓,這與他想要表達痛苦并沒有任何直接聯系。夏洛克甚至注意到死者衣服上還有牙膏沫被暈開的痕跡。作為一個打算自殺的人,還會有心思做洗漱,且看到牙膏沫沾在衣服上會特意用水擦一下嗎
夏洛克又在樓頂研究了一下。
為了防止人遇險,樓頂是有一層護欄,護欄上也結了霜,因
此可以發現部分護欄是比較干凈的。這正符合有人從樓頂摔下去的表現。然而護欄上沒有指紋。從尸體上看,死者科恩并沒有佩戴任何手套,且作為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還會在意自己的護欄上沒有指紋嗎除此之外,樓頂出口處有淡淡的成型的水漬,可以勾勒出不規則的形狀,這說明,鞋子的主人踩著雪回來了,而雪落在室內時遇暖融化。
盡管兇手讓大門敞開,讓風雪灌進室內,試圖遮掩這一點,但是自然風雪融化與鞋子鞋帶來的雪融化是不一樣的。后者會有攜帶更明顯的灰塵。
因此,樓頂其實并不是第一犯罪現場。
當初夏洛克否定雷斯垂德的說辭,第一是因為雷斯垂德還沒有勘察現場就得出結論;第二,夏洛克認為兇手也在身邊,他可以放煙霧彈,不讓兇手準確知道警察的調查方向。
于是,犯罪地點轉移到了科恩所在的房間位置。
因為他的艙房正好在樓頂的同一個方向,且他的房間本來才是第一現場,不管如何,兇手有意無意地制造了兩個自殺的物理密室,和一個心理密室試圖來混淆警方查案。
第一個自殺的物理密室是無人往返的樓頂,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