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比我還年長。
我昨天看了他們給的數學公式。
那些都是死者用特殊熒光性質的筆,留在白墻上的,關于對n問題的解答。從數據結果上,這個問題并沒有完全解出來,但是我們從熒光筆記上,看到了兩個人的筆跡。由此,雪林福特猜測,這兩個筆者肯定就是有了思路,才會發生爭執。
很有可能,這個爭執起源于某個人想要獨占最后的數據結果,另一個人不同意。
一般來說,數學家不會對沒有思路的問題上發爭執。難道他們還能互相指責對方太蠢了嗎除此之外,從懸疑劇來說,沒有進展的內容也夠不成殺人動機,也不是能夠吊起讀者胃口的內容。
我記得當時我認出另一個筆跡是數學家西里爾納爾的筆跡。我看的論文上,曾經刊登過他個人的數學成果,選用的照片上就是他的筆跡。
剛好數學家西里爾納爾也因為參加大學數學相關的座談會,也出現在波士頓。
從動機與地點上來說,西里爾納爾確實可以列為犯罪嫌疑人。
我當時聽著他們談論跑偏了,也不好暗示兇手可能另有其人,只是說道“我印象是西里爾納爾的論文,但是也可能記錯了。我記得數學教授唐雅曾經采訪過他們,也許可以親自問問她。”
“教授唐雅也在這里嗎”雪林福特問。
我覺得應該在,否則就有新的兇手了,“這可以確認一下。我并不是特別清楚。”
我們昨天的談話就是到了這里。
如果
一定要再增加的話,那就是雪林福特跟我說,沒想到我真的會這么上門。
“你比我想象中的蠢太多了。”
這句話讓我想到我小時候,有一次放學回家,遇到一個突然喊我小名的陌生伯伯。他跨坐在摩托車上,用熟稔的口吻問我去哪里。我說回家,然后他說可以載我。我當時想的是,我的小名是只有和我熟的家里人才知道的,他知道的話,說明他真的認識我。
于是我就坐上車子了。
下車后,他才想起來問我,知道他是誰嗎
我說我不知道。
這位伯伯拍額大笑,“大家說你聰明,我看你就是個小笨蛋而已。怎么可以讓別人一喊你,你就跟著乖乖走呢”
可是,我在想著認識我的爸媽的人,知道我的小名,只有警察小區里面的警察,只是我還沒有認過來他的臉而已。此外,他的鑰匙圈上也掛有警察局配給的車鑰匙。
我覺得,我自己是有把握才坐他的車子的。
我想是這么想。
他又這么說,我又覺得他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我頓了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很聰明,然后你想說什么呢”
也許是福至心靈,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福爾摩斯都愛追捧,于是,我很上道地說道“能說這句話的你真的很聰明。你愛說可以多說一點。”
我說完之后,也沒有意識到我這話有點冷嘲熱諷了。直到雪林福特很是幽怨地盯著我,我才后知后覺發現,我這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陽怪氣。
然而,眾所周知,說出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
覆水難收。
我假裝不知道。
現時現刻,雪林福特正為了多出的一具尸體,少了一個嫌疑犯而苦惱,見我正在找沙發坐,順勢問道“你有什么想法嗎”
這話一落,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