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瞬間松開手“你說什么”
“我過去看看。”徐臨越拍拍她胳膊。
旁邊有休息區,陶婷找了張空著的沙發坐下。
有位外國小哥拿著一本小冊子過來,似乎是想推銷新車,陶婷朝他笑了一下,擺擺手。
短暫的插曲后,大家又開始各做各事,似乎已經對門外的動靜習以為常。
陶婷咬住下唇,為自己剛剛的大驚小怪而懊惱。
不遠處徐臨越正在和門口的工作人員交談,時不時地點下頭。
他怎么永遠這么從容不迫,陶婷抱著手臂想,什么時候能讓徐臨越在她面前丟次人就好了。
回來時徐臨越手里端著兩個紙杯,他不坐對面,偏偏要挨著陶婷和她擠在一張沙發上。
陶婷往旁邊挪了挪,接過他遞來的咖啡,問“真是環保組織啊”
“嗯,全球氣候變暖,很多環保主義者都覺得車企是罪魁禍首。”徐臨越說,“他們剛把門口的廣告牌撞翻了,就是來游行的。”
陶婷拍著胸口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槍響呢,嚇死了。”
“冷啊”徐臨越注意到她一直縮著肩膀。
屋里空調溫度低,陶婷穿著連衣裙,整條手臂都裸露在外,她捧著紙杯,說“還行,喝了熱的舒服多了。”
“早知道帶件外套出來了。”
“沒事。”
徐臨越看向窗外說“他們是奔著隔壁保時捷去的,這個館倒是還能進出,但聽說有人在車道上拉橫幅,外面整個都堵住了,一時半會可能出不去,得等警察來。”
“那就在這坐會兒吧。”陶婷小口啜飲著杯子里的速溶咖啡。
展廳又重新安靜了下來,他們并排坐在白色沙發上,身后是諾伯特的過往,面前是諾伯特的希望。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陶婷輕聲開口。
“什么”
陶婷偏頭看向徐臨越,問“你是怎么出車禍的”
徐臨越翻眼往天花板上看“不告訴你。”
他一副幼稚兮兮的樣子,陶婷偏又怕他是用插科打諢的方式遮掩傷疤,趕忙說“那你就當我沒問過吧,我沒別的意思。”
徐臨越低頭對上她的目光“我知道,我就怕我說了你笑我。”
陶婷不解“我為什么會笑你”
徐臨越的手指在杯身無意識地打著節拍,思考后回答她說“差不多是本科畢業前吧,我自己改裝了輛車,跟人在山上比速度,就出事了。”
陶婷用了十多秒的時間才把他話里形容的事件和徐臨越本人聯系到一起。
“不是你,你玩賽車啊還是野的速度與激情啊”
徐臨越勾了勾嘴角“我們身邊可沒有美女哈,純男人的游戲。”
“男你個鬼。”
“嗯”
陶婷清清嗓子恢復正色“安今說你本科讀的是汽車工程,我還以為你是在諾伯特出事的。”
“沒,那是后來的事了。”
徐臨越很少和別人提起過這些,此時此刻身處在這么一個特殊的環境里,回望過去種種,還真挺讓人心生感慨的。
他轉著手里的紙杯,說“我那會兒把我師傅氣得不行,就是我的導師,他覺得我這種人沒責任心,不尊重生命,不把知識用在正道上,干不了這行。”
“所以你研究生去讀了arketg”
“那也是后來的事。”徐臨越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