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讓你剛剛覺得我是小輩受不得你的禮,現在你怎么好意思跟小輩計較。而且他哥還說會勸他諒解袁仁安,這還不把那家伙氣死呀。
果然,袁仁安的臉色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能倒下。
江慎不等他說話,又接著道“袁大人好似有些身體不適,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強留,還望大人保重身體,不要心思過慮。”
兩兄弟一人明刀明槍,一人暗里諷刺,把袁仁安氣得夠嗆,據說回了承恩候府就去請了太醫。
待袁仁安走后,江慎教育弟弟道“你又何必占這口頭上的上風,這傳到皇上面前,你就是有理也變成無禮了。”
江慎自己說的那些話表面上看是沒有問題的,再者皇帝對他喜愛不一般,所以有些事他做沒關系,但要是江逸剛剛那樣做,傳出去又是一個驕縱乖張的名聲。
“呵,不就是誰弱誰有理嗎誰還不會裝弱呀”江逸一個人嘀咕。
秋梧院。
江誠如同以往的學假一樣,看書累了便拿著紙筆去后花園寫生繪畫。
院子里的丫鬟見狀,連忙上前來,想要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六少爺,您可是要去攬翠亭那邊,這些東西奴婢幫您拿著吧”
六少爺江誠在府里雖然不受重視,但他現去了國子監讀書,丫鬟們還聽說六少爺入學考試得了博士的夸獎,更是直接就進了修道堂。
雖然她們并不知道修道堂代表了什么,但聽六少爺身邊的小廝裕平說起這個的時候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可想而知這肯定是好的。
所以這些伺候少爺一向不怎么上心的丫鬟們在江誠去了國子監之后也變得殷勤起來。
江誠怎么會感覺不到這些下人的態度變化,但他仍然泰然處之,絲毫沒有因為這些變化而感到慶幸。
見丫鬟們似乎也都知道自己常去攬翠亭,恐怕就很難清凈了。
他想了想,把東西遞給了接手的丫鬟說道“我突然不想去了,這些東西你放回去吧,我去姨娘那里一趟。”
“哎,六少爺”想要上來獻殷勤的丫鬟望著江誠的背影喊了一聲,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好一甩頭回了屋子,并瞪了一眼廊下看笑話的其他人。
江誠出了秋梧院就往朱姨娘的院子過去。
長公主不喜他們,因此兩個妾室以及庶子庶女都放在離正房明心院較遠的院子,但江誠與姨娘住的院子倒隔得不遠。
他到了朱姨娘院子門口,發現院門半掩著,院子里無人,感到有些奇怪。
江誠筆直朝朱姨娘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正欲出聲,就聽到門里傳來了說話聲。
“朱姨娘難道就不為六少爺想想”
聽到這,江誠慢慢放下了欲敲門的手,靜立在窗邊。
說話之人的聲音他聽出來了,是慶國公另一個妾室方姨娘的奶娘楊嬤嬤。江誠聽朱姨娘院子里的丫鬟提起過,這位楊嬤嬤常來朱姨娘院子里找姨娘說話。
“楊嬤嬤這話怎么說六少爺就是我的命根子,我怎能不為他著想。”朱姨娘還是那樣細聲細語。
“既然如此,姨娘怎么不愿答應這事”楊嬤嬤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
“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嬤嬤說的這事太嚇人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朱姨娘這個時候也著急了,連忙辯解道。
楊嬤嬤還在繼續勸說“怎么就不可能這事是我們費了很大功夫才查到的。當初公主在莊子上生產,誰都沒見過真假,而且莊子上的舊人大多在那夜瑞王殘黨刺殺太子之亂中喪命,這事根本無從查起,自然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朱姨娘雖然聽到這些秘聞已經心驚膽戰,但還是指出了其中的疑點,“既然嬤嬤說那么多人都喪命了,那你們又是如何查到的”
“當初接生的穩婆其實備了兩個,兩人都見過長公主,只不過只有一人留在了莊子上。一人在那晚死了,但我們找到了另一人,她告訴我們她見過長公主的孕相,分明是個女胎。”楊嬤嬤應是見朱姨娘張嘴要問,示意她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