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主動提出搜查,定然是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有衛珩這個替罪羊在,很難懷疑到他頭上。再者衛珩不是也說了嗎他是因為與你有過約定不便說明銀票的來源,對方可能就是篤定這一點才敢嫁禍給他。”
“不管了,這事總歸是因我而起,今日我就去找王祭酒和紀司業說清楚,至少讓衛珩回來上學。至于他們誰丟了錢,這就不關我事了。”
陳熙沒有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如此一來,祭酒定會問為何當日不說,勢必牽扯出他替你代寫功課的事。他回不回得來另說,說不定還惹得你一身騷。”
這一點江逸倒不擔心,這種在普通學子看來天大的事,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祭酒難道還能開除他不成,要真這樣他還巴不得呢。
江逸想到衛珩昨天猶豫的樣子,更擔心他自己想要放棄。
兩人正說著話,黃柏進來馬車報信,“少爺,衛公子來了,不過他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江逸掀開車簾,看見衛珩正與幾個穿著國子監衣服的學子在說話。
他穿著洗得泛白的干凈衣袍,背挺得筆直,在眾多穿學子服的學子中格外醒目。
“這不是衛珩嗎被趕出國子監了還來這做什么難不成是還想回來”
“大人們已經給你留了臉面沒有把你送到衙門去,你還有臉回來”
“這種人竟然是我們的同窗,真是晦氣”
江逸下了馬車走近才聽到,這幾個相伴而行的太學學子是在嘲諷衛珩。
看來陳熙說的沒錯,他人緣的確不太好。
“衛珩”江逸叫了一聲背對著他的衛珩。
“江公子。”衛珩轉過身,放下了提著的心。
他方才沒注意到江逸的馬車,還真有些擔心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但江逸卻忘記了此事。
那幾個學子見到江逸從馬車上下來,看出那馬車非普通人家所有,他們沒料到衛珩還認識這樣的權貴子弟,在江逸出聲后立刻轉開視線,灰溜溜地走開了。
江逸很無語這些人,你要是不畏權貴還能被高看一眼,光會欺負衛珩這種平民子弟算什么事。
他替衛珩解了圍,衛珩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別廢話了,讓你早點來你還來這么晚,我等下要趕不上早課了,快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找紀司業。”
江逸抓著衛珩就往國子監里面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對后面陳熙說“你先走吧,我找紀司業解決完他的事就再過去。”
陳熙看著急匆匆往前走,一心認為這事很容易解決的江逸,在后面嘆氣。
江逸帶著衛珩一路暢通無阻,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紀連云的辦公書房。
紀連云看到衛珩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們怎么會一起”他盯著江逸疑惑問道。
國公府少爺和平民子弟,國子學學子和太學學子,這兩個人怎么看都扯不上關系。
“紀司業,我聽說衛珩因為被誣陷偷同窗錢財而被你們逐出了國子監,我是來給他作證的。”江逸直奔主題,說明了來意。
“你怎么作證”先不說他們倆怎么認識的,紀連云實在想不出江逸會怎么給衛珩作證。
“他沒有偷拿同舍之人的錢財,他的那兩百兩銀票是我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