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夫婦兩人難得有這樣單獨出來的時候,一邊賞景一邊說話,臉上不時露出笑容。
這樣一對璧人走在街上,即便兩人帶上了街邊小攤買的面具遮住了半邊臉,華麗的服飾和出塵的氣質還是讓他們引來不少的目光。
“瑾和”
兩人正走著,迎面走來了一對同樣帶著面具的年輕男女,男子叫出了江慎的表字。
借著燈光江慎仔細看了一眼,也認出了對方。但見到街上人群擁擠,想了想便沒有叫破他的身份,而是拱手行禮道“表兄怎么也來了”
他一叫表兄辛靜姝才認出來這兩人正是太子與太子妃,連忙福身行禮,“見過表兄表嫂。”
太子虛抬了抬手,笑著說道“這么熱鬧的場景,今日難得有機會,便陪你表嫂出來走走,她也很久未出門了。”
太子妃進了宮難得有機會能出來,太子憐惜她便請示了皇帝趁著今日上元節熱鬧她帶出來玩。
然后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江逸的身影,便朝江慎問道“怎么不見逸哥兒這是又看哪個熱鬧去了”
自從江逸上了國子監,太子也不像以前那樣經常能在太后宮里見到他,今日碰到便想著剛好見一見。
“逸哥兒今日說是想在府里溫書,不肯同我出來,現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溫書呢。”江慎無奈地回答道。
江逸是什么性子,兩個哥哥都很清楚。
太子不太相信地蹙眉,“溫書逸哥兒什么時候這么勤奮了該不會是瑾和你又布置了做不完的功課,逸哥兒不得已才這么說的吧”
江慎聽了竟有些無言以對。
辛靜姝見丈夫吃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連忙說道“表兄可是誤會夫君了,夫君想著逸哥兒難得學假放松,這回并沒有布置功課,今日出門前還特意派人去請,是逸哥兒自己回了話說想在府里溫書。”
要不是有辛靜姝替他解釋,江慎還真說不清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錯怪瑾和了。”太子這才放心,然后又笑著勸說道“不過瑾和你也是知道的,逸哥兒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嚴格,小孩子就是容易逆反。”
“過了年就十三了,也不小了,若不是表兄和外祖母一味的放縱,他也不至于膽子這么大,我看倒是表兄要改改了。”江慎不甘示弱地反駁,說到這里一點也不給太子面子。
在他眼中只有自己疼愛弟弟是知分寸,其他人全是溺愛成害。
太子被噎得一征,無奈搖頭道“瑾和還是如此。”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逸哥兒了,不知是胖了還是瘦了,瑾和回去也替我帶個話,讓逸哥兒有空來東宮玩。前幾日穆哥兒進宮還說起,自從他去了書院便沒見過逸哥兒,這些天正求著祖父讓他回京去國子監上學呢。”
太子妃見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趕緊出來打圓場。
江慎自小與太子一塊兒長大,兩人的關系非同尋常,對著太子他可以那樣說,但對著太子妃肯定不能如此,便回答道“謝謝表嫂關心,我定把話帶到。”
太子與江慎兩人不知是第幾次就弟弟的教育問題未能達成共識,雙方都已經習慣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后幾人又說了幾句話,太子擔心回宮太晚,便相互告別了。
江慎與辛靜姝看完煙花后也回了府。
一回府聽了紅松回話,說是二少爺在書房看書沒多久就睡著了,接著就被丫鬟們勸回房,現在已經睡下。江慎看了一眼買給弟弟的那些東西,只得讓下人收好,明日再送去長樂院。
書沒看多久倒不重要,只要沒惹事就好。江慎在心底慶幸。
看得出,底線就是這么一步步被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