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喻司亭察覺異樣,停下來詢問。
初澄說“我背上有點不舒服。”
“需要我幫你看看”喻司亭也發現他的手臂一直在向后摸索,征求式的詢問問。
初澄實在又痛又癢,點點頭,拉開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背筆直白皙,皮膚上有任何小的傷痕都能看得清楚。左側靠著脖頸后的位置鼓著一個小紅包,已經被抓得有些腫起來了。
喻司亭皺起眉“是不是
因為下雨太潮濕,有蟲子從樹上滑下來,掉在你脖子上了”
初澄回憶一番“啊那我好像想起來了,剛才確實有只蟲子落在我肩膀上。但那會兒,我沒覺得不適。”
“蟲子長什么樣子”喻司亭問。
“應該是黑色,圓圓的。”初澄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喻司亭又問“帶不帶翅膀”
初澄答“帶翅膀,會飛的。”
“沒有觸須長著幾條腿。”
“你怎么”
喻司亭說話的時候,一直維持著站在背后的姿勢。初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覺得這些一問一答實在有些奇怪,頓了一下后,不肯再說了。
喻司亭半晌沒聽到回答,這才反應過來,沉聲一笑“我問這么多,只是想試著辨認一下是什么蟲,看看會不會有毒。”
初澄輕聲“記不清了,應該沒事。”
“恩。”喻司亭給了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回答,然后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管藥膏幫他涂上去,“這藥挺管用的,我之前出去騎行被蟲咬,涂上就不癢了。”
藥膏是淺綠色的,帶著淡淡的中藥味,涂到背上有一點涼。
初澄里面穿著件純白的圓領衫。為了防止粘到衣服上,他只能用手把衣領扯開一些,等著藥膏吸收晾干。
冰涼的雨點落到他的肩膀上,滑落下去,把輕薄的衣料打濕。
襯衫與皮膚粘連透著撩人的顏色,配上初澄的那張純情朗霽的臉,讓喻司亭涂藥的指尖頓了頓,稍微偏開了目光。
雨漸漸下得細密,他們需要找個地方避雨了。
喻司亭站直身,用手背抹了一把優越的下頜,提議道“往北邊走吧。”
“恩。”初澄披上外套,推車跟隨。
兩人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一處竹院人家坐落在靜謐處。
初澄觀察周圍偏僻難尋的位置,問“你來過這兒”
“一兩次,來這里騎車的人一般都到這兒茶歇吃飯。”喻司亭說完,吱呀一聲推開竹門。
院中滿是人工種植的樹木花草品種,但是沒有很精心的打理,反而是受陽光雨露
,野蠻生長。
這里的環境古樸整潔,看起來不像是個餐廳飯館,反倒更像是淳樸的鄉間人家開門待客。
走進屋內,似乎沒有人在。
整個室內裝修風格簡約復古,稍顯凌亂中又帶著秩序。門前的長桌擺滿了植物,剩余一小部分被當作吧臺用,掛著潦草手寫的菜單。下面的抽屜開著,手表平板現金就那樣隨意的放著。
初澄疑惑“這樣門戶大開,不怕被盜嗎”
喻司亭搖頭“應該不會,能找到這里來的幾乎都是熟客,或者朋友帶來的。老板八成是又去看熱鬧了。”
話音未落,院外響起腳步聲。
“在呢,在呢。”
來人年歲不大,頂多三四十歲,衣著打扮不拘小節,一邊小跑進來一邊說“哎呀,剛才有個騎車的小伙子要在這兒和女驢友求婚,一激動把鉆戒掉進楓葉林了,一群人撅著屁股幫忙找呢。”
他說了一籮筐的話才抬頭瞧見喻司亭,一樂道“是你呀。有一陣子沒來了,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