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喻司亭聞著胸膛前的酒氣,嫌棄地偏開頭。
“不松。”喻晨抓著他的頭發,繼續醉言醉語,“但你要把握機會啊,別以為暗戳戳的為人家洗手做羹湯就行了。陳姨廚藝之高根本不是你能魚目混珠的,我看著今天餐桌上的架勢,你還有的追呢。雖然你因為這個把爸氣到國外去了,但是至少我是支持你的”
喻司亭努力半晌,終于逃離她的禁錮,蹙著冷冽的眉峰回應“氣走爸的不是我,是你。放著好好的斯坦福不讀,偏要自由撰稿寫什么懸疑小說。到處體驗生活找靈感,把自己搞得醉生夢死,烏煙瘴氣。”
“才不是我,氣走爸的是她”喻晨突然把矛頭指向了喻襄,“大學沒畢業就未婚生子,老頭子問孩子的親爹是誰,她非說不知道。然后又半路改換專業,廢寢忘食攻讀金融,接手公司。爸為了治愛女的情傷,大力支持她走事業線。結果這人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自損八百殺敵一個億,硬生生搞垮了渣男的家族企業。”
咔噠
客廳里響起指
節掰動的聲音。
喻總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提起這件事,但此刻仍然保持著冷艷形象,只掀了掀眼瞼,啟唇道“鹿言,把你小姨抬地下車庫里去,讓她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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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姐弟三人的混戰中,鹿言已經盡力降低存在感了,但還是被cue到,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別動,別碰我,臭流氓”喻晨口齒不清地喊了幾聲,然后蜷在沙發上不動了。
喻司亭簡直頭痛。
但他覺得自己真應該拍照片記錄下面前這四仰八叉的景象。等到下次新書簽售會的時候,讓千萬書粉們重新認識一下知性端莊的喻晨老師。
客廳里終于安靜下來。
喻襄的視線離開電腦屏幕,平靜地看向弟弟“她說的是事實嗎你喜歡初老師”
喻司亭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不用你們管。”
“知道了。”喻襄笑笑,“需要家里出聘禮的時候吱一聲,喻家的產業除了你控股的一小部分以外,其余都在我手里,國外的老頭子難為不了你。”
喻司亭邁著長腿上前兩步,俯下挺拔的腰背,邊從喻晨手里拿出威士忌酒瓶,邊淡然道“我對那些沒興趣,他也是。”
“啊哈”就在這時,沙發上的人突然“詐尸”坐起來。
鹿言被嚇了一跳“啊呀小姨,你又怎么了”
“靈感來了”那人好像奇跡般的突然酒醒,整理起自己凌亂的發型,準備去碼字,“我發愿了,今晚必然定稿。”
“站住,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們重申一下。”喻襄突然開口,不涂自紅的唇瓣動了動,鄭重其事地看向弟妹們,字詞清晰道,“爸不是被我氣到國外的。”
她自顧自說完,夾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樓步子宛若帶著風。
喻司亭哼了聲,回房間前留下一句“爸也不是被我氣走的。”
“爸更不是被我氣走的呀。”喻晨美麗的雙眼里仍然帶著酒后的木訥,轉向廳里唯一剩下的人。
鹿言背后一涼“看我干什么我可從來沒惹姥爺生氣過。”
“那你最乖了。”喻晨伸手,胡亂地捏了捏他的臉,半夢半醒地找水喝去了。
鹿言劫后余生般嘆了口氣,環顧恢復平靜的喻家老宅。
今年的生日愿望請賜我一個嫁進來以后也不會放飛自我的小舅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