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按。”
“啊哈,
啊呃”鹿言攥緊床單努力忍耐,還是疼得吱哇亂叫。
初澄終于理解喻司亭剛剛是在說誰皮癢,深表同情地瞇起眼睛“疼得聲音都抖了。孩子一個人在家里,吃飯成問題,你這舅舅一來就作踐人。”
“他是這么和你說的啊”喻司亭哼笑一聲,順手翻了翻果盤,從里面摸出顆草莓,不緊不慢地吃掉,然后才轉向鹿言。
“一會兒想吃粵菜,一會兒要吃西餐,一會兒又嫌西點烘焙師做不好豌豆黃。你小姨慣著你,剛往老宅里請了三個新廚子吧人呢”
鹿言一副痛到虛脫的樣子,張了張嘴“在家斗地主。”
喻司亭又問“那上個星期留給你的十套數學卷呢到現在我可一張都沒看見。”
鹿言咬著牙根“回去就做。”
這皮孩子,難怪總是在挨收拾。
初澄一時找不到維護的理由,含著吸管,把已經融化的雪頂咖啡喝出“吸溜”一聲。
“我不按了,救命”又堅持了半分鐘,鹿言已覺得是身體不能承受之痛。
“看來他確實消受不了。”喻司亭把草莓梗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抬頭看向技師,“辛苦了,就到這里吧,可以按正常鐘收費,然后幫我辦退房結賬。”
技師應下,愉快地離開客房。
“那我去把這本書還了,順便去趟洗手間。”初澄理了理浴袍領口,起身出去。
喻司亭“好。”
房間里安靜了幾分鐘。
鹿言撅在床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是靈魂出竅的狀態,半晌才抬起已經忍到發紅的臉頰“我要告狀。”
“沒用,你在假期里也歸我管。”喻司亭站起來,朝著他的背后拍了一巴掌,“去換衣服,準備吃飯。”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人心啊”少年緩和下來,爬起身活動肩膀,聲音越說越小,“我這還不是在給你做僚機。”
喻司亭英俊的臉孔沒什么表情,冷聲道“說過很多次,不要總跟著你小姨的歪套路做事,管好自己。我犯得著為了這個去指派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鹿言看他一眼,自顧自嘀咕著“也沒見你有什么進展。”
“別忘了你還欠著我的卷子。”喻司亭懶得費口舌,提醒他什么才是該辦的正事,“之前我是沒問你要,如果今天我要了再交不上來,你晚上喊得絕對會比剛才慘。”
鹿言正想和他討價還價,遠遠地瞧見初澄從走廊上回來,直接丟下舅舅迎出去,強行扭轉話題“初老師,你剛才推薦的火鍋店在哪里啊有麻醬水爆肚可以點嗎”
喻司亭看著外甥狗腿的背影,被氣得想笑。自己和這小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但至少還有一點進步。
這一次,他把靠山選對了。
吃過晚飯,果然如天氣預報說的一樣,紛紛揚揚下起了
小雪。
因為和涮肉館順路,
喻司亭先把晚上還有一堆卷子要做的鹿言送回了喻家,
然后才開車載著初澄朝不同方向的初家去。
距離除夕夜沒剩幾天,城市兩旁街道經過裝點已有濃重的年節氛圍。簌簌飛雪在橘紅的燈籠下更顯優雅纏綿,鋪蓋滿地的銀粟把道路都映亮了幾分。
“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