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是什么性子,咱們誰不知道從不碰那些不干凈的銀子。可就是這樣走一趟都能拿回來50兩,那以往其他人的外差你說他們能劃拉出多少來我記得你們出門的拋費,都是預支一部分,然后拿著外頭的單子回來后清賬的。這些年上回老吳家那誰和人吵架的時候曾說什么通州碼頭的餛飩能賣出50個錢了云云,以往我倒是沒多想,如今這么一比對,好家伙,他們走一回怕是百八十兩都有,一年又該從府里掏出多少銀子”
“啪”
焦大一巴掌拍到了焦大柱的腦門上,瞪著眼睛,滿臉的嚴肅。
“有些事兒心里知道歸知道,記住嘍,誰都不能說。”
咦,不對啊,自家老爹不是最看重賈家嘛,怎么,怎么這樣的事兒反而視而不見了不說,連著他也一并告誡難不成這里頭還有其他什么緣故
“什么緣故手不能神的太長就是緣故。”
往日因為自家只是親衛,除了他自己,家眷子弟都屬于良籍,雖都依附賈家而生,卻不會去往府里當差,所以焦大并不會教導府中生存的道理。可今兒不成了,既然兒子窺探到了這樣的事兒,那若是不說清楚,萬一以后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怕是會惹來不小的禍事。賈家的那些管家管事呦,那可從不缺心狠手辣的人吶。
“咱們家是什么人親衛。你爹我,保護好國公爺,聽國公爺的吩咐,就是我的本分,除了這些,其他的就都不該管。”
說到這個,焦大還稍稍唏噓了一聲,低聲說到
“家里采購上有油水,出門辦差有油水,這些個事兒老爺那樣的人能不知道呵呵,能領軍數萬,馳騁邊疆數十年的將軍,哪怕最初的時候不知道呢,到了他這個年歲,還能不知道”
嚇,都知道知道還任由家里耗子遍地
“生死都捏在手里的玩意,肥了也不過是耗子給貓攢食。所以,只要動靜不大,國公爺自然當不知道,早年在邊疆的時候,對那些大軍后勤的官吏也是這樣,等到哪日糧草不濟了,大軍要有大行動了,或者戰事不利,對上對下需要交代了,到了那時呵呵。”
這個呵呵相當有魔性啊只這么兩聲,就讓焦大柱的后背泛起了一陣的白毛汗。
果然是殺出來的富貴,手可
真是夠黑的。
咦,不對啊,自家爹如今這好日子要說也算是殺出來的吧那親爹這心
焦大柱斜著眼偷看了一眼親爹,總覺得這老頭今兒臉上多了幾分殺氣。
不行了,今兒這話題不能在這里繼續下去了。
輕咳一聲,換個心情,焦大柱側頭對著焦大問
“爹,咱們這會兒有了這么些銀子,家里呢,存的還有二十多兩,這么些你說,咱們是不是能買點地就咱們老家那邊,都是坡地,下等地,一畝才幾個錢就咱們家現在這些,都能買上一二十畝了,到時候租給別人,讓二郎看著,一年怎么也能多出十兩上下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