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著他。
鄒風忍不住微嗤,笑勾著唇,揚了下眉。
沒一點意外神情。
而從見到身正顏帥的鄒風那一秒,江詩嘴角的弧度就沒壓下來過。
她有她自己的腦子,雖然不明著說,但知道兩人繼兄妹后覺得這事有點刺激帶感。
那么大的一個公館,住一棟樓,隔壁,本身就有些曖昧,估計想沒點什么也挺難。
車開回頤和公館,前天的熱鬧似乎還在。
拿上包,下了車后,夏思樹走進前廳,見到沙發上的周慈后微頷下首,稱呼了一聲。
周慈穿的是一件老式金邊旗袍,梳著一個發髻,見她回來了,又瞧了眼她身后被兩個孩子纏住的鄒風,和藹笑笑“跟你哥哥放學了”
“嗯。”夏思樹拎著包點頭。
看著她,幾秒后周慈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她招招手,夏思樹遲疑了一秒,才抬步過去。
家族親屬里只有鄒風母親是昨天來了,當天又走了,夏思樹在后院洋樓里,并沒見到她一面。
“昨天怎么沒看見你”周慈拉過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
老人的手即便注重保養,也有些粗糲感,干燥,溫暖。夏思樹因著這個舉動微愣。
直到幾秒后,她才反應過來,模樣溫順地笑了下“在后面的洋樓里,跟哥哥的朋友們在一起。”
“噢,是這樣。”周慈瞇眼笑笑“也對,忘了,你和你哥哥上一個學校的。”
“嗯。”夏思樹點頭。
說完,周慈還拉著她那只手,轉過身,像是夏思樹第一回見到她時,對待鄒風那樣,微彎著身子,從盤碟中取出一塊糕點,笑瞇瞇地塞到夏思樹手里,拍了拍“玩去吧。”
夏思樹卷翹的睫毛動了下,握著那塊糕點,收回的手垂到身側“嗯。”
隨著夜幕愈近,那股悶熱似乎更加逼人。
晚飯過后,夏思樹撩
了下脖頸的發絲,拿上包打算趁著天光還算亮,到外面透一會兒氣。
應該是要下一場大雨,池塘里的魚一下下地浮到水面透氣。
院落中到處都是兩個孩子的呼喊玩鬧聲,趁著還算熱的天氣,兩人各自拿了一個水槍,開了澆灌樹木植被的立式水龍頭,在水槍中灌滿了水,繞著平臺旁造景石周圍互相射著玩,臉蛋紅紅的,邊喊邊跑,頭發絲連帶著身上短袖都濕了大半。
夏思樹拿著包,站在倒數第三層的臺階上,看向在平臺那邊閑著沒事逗狗的鄒風。
剛才在餐桌上,她聽鄒風和周慈說今晚不在這住,有份資料要準備,u盤在老大廈那邊。
躊躇幾秒,夏思樹還是垂了下眼,拿著包自己往秋千的地方走。
掛秋千的地方寬敞,不涼不燥的時候,在這兒吹著風最舒服。夏思樹喜歡在這兒待。
上了秋千,夏思樹把包撂在旁邊的秋千空位上,微偏著頭,面無表情地從包的夾層里把今天下發的答題卡拿出來。
上次坐在這兒是三個月前的入校測驗,時過境遷,竟然也還差不多,滿目都是錯誤的痕跡,只比上次多了二十多分。
基數低,高了二十多分,也還是全校中下游的水平。
夏思樹看著試卷,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拿出之前考完講過的試卷。
試卷上面有她聽課時記錄下來的解題過程,這會拿出來對著答題卡一一去看。
傍晚悶熱的空氣似乎要把風凝住,兩個孩子的鬧聲一直傳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