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似乎已經再次恢復了熱鬧,隔著門和一段距離似有若無地悶悶傳過來。
“鄒風,沒得商量。”夏思樹往后退了一步“我沒找備胎,你也喝多了,就這一個月了,我不想吵了,好好的不行嗎”
誰都不要再額外地多要些什么了。
鄒風沒答,只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
黑暗中,夏思樹的手機亮了一瞬,是條新消息,江詩問她還好嗎。
她看了眼,但沒回,只把手機撂在一旁的柜臺,恍惚有種傷筋動骨般的疲憊感,她看著他,朝他走了一步,猶豫了片刻才安撫性地踮起腳,試探著緩緩朝他靠近,吻上他柔軟的唇角。
衣物相貼帶來輕微的摩擦感,鄒風抬手,拂過她耳旁的碎發,發絲柔軟地搭在她的手臂衣領間。
黑暗中視線不清晰的時候,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洶涌著密密麻麻。
這是這半年來不知道用什么詞匯去形容的這段關系中,她第一次主動,和以往的哪一次形象都不同,既虔誠,又帶了種叫人難以抗拒的溫柔。
從記事起到現在,從澳洲到南城,沒有第二個能叫她去喜歡的人了。
像是急于證明般。
又或者是簡單地把這段關系劃上一個句號。
“鄒風。”
她忽地抬起眼看他,輕聲問“你想要我嗎”
大概全瘋了。
沒一個清醒的。
也許是酒精催發,也許是自欺欺人般,壓抑了一晚上酸澀著的心情。
鄒風倚在那兒,垂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幾秒后,面無表情地把兜里的打火機拿出來放到了一邊,聽著金屬和木頭在黑夜中碰撞出細微的響動。
而夏思樹是忐忑的。
她毫無這種經驗,只在簡單的主動吻了一次后,就嘗試著想把兩人的關系提到另一種親密階段中。
緊接著,在她之后的幾分鐘等待中,鄒風身上那件沾了茶水的黑t被他自上而下地兜頭脫下,掉落在地板表面,利落的肩頸線條完全地被袒露出來,黑夜中看不清楚,她試著抬手,手底輕輕觸碰到一層硬邦邦的薄肌。
這個舉動給出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配合般地,夏思樹伸手將身后的門鎖反鎖,隨后后脖頸被他按住,她仰起臉,臉頰微燙地被面前的人拽過去親吻。
六月的夜晚,這間房的中央空調沒被調開,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一層汗。
兩人親吻著,鼻息糾纏,夏思樹合著那身校服被他抱著陷進沙發內,膝蓋抬在他的腰側,被動地坐在他腿上,感覺著腰后托著她的那只手。
汗水潮濕黏膩,她摟著他的脖子和肩膀,感覺著他身體的反應,在這陣親吻中情不自禁地喘著息。
因為呼吸不過來,夏思樹蹙起眉,小聲急促地喊了他一聲“鄒風。”
鄒風停了一瞬,垂眼看她,手掌撫在她的后背,酒精的氣味包裹著兩人,卻沒有讓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夏思樹下巴擔在他的肩頭,只睫毛垂著,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和盡力控制著的呼吸聲。
“怕跟我收不了場,上床就不怕了”鄒風喉結微滾著,低聲問她。
夏思樹肩膀縮了下,手掌撐在他的腹肌兩旁,指腹沾著些微潮的汗水。
不等回答,隨即她被抱著翻了個身,脖頸毫無防備地后仰,皺著眉“哼”了一聲,發絲鋪在沙發的光滑布面。
下一秒,前方的那道人影壓下來,襯衫上方的領口被扯開,鎖骨上傳來刺痛,那塊皮膚被唇齒緊緊包裹,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一個吻還是一個報復性地咬。
夏思樹一瞬間痛得往后瑟縮了下,眼圈泛著微紅。
黑暗中,鄒風摁著她的脖頸“夏思樹,我沒那么容易知足。”
“上床可以,一拍兩散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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