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思樹朝他點下頭。
不用多問,也知道是過來找江詩的,也正好推翻了夏思樹半小時的推論,人還沒到美國。
江詩也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怎么高興也沒怎么驚訝,只說了句“不是說不順路”,隨后就自顧自轉過了身,看著卸甲進行到最后一個流程。
估計還剩十分鐘的時間,周逾一句話沒說的,拿著車鑰匙走到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等著。
兩人之間的相處看起來近乎平和,不劍拔弩張,也沒避著嫌那種的微妙,但也沒了之前那種從小到大一塊長大,相熟的親近,瞧上去就只是平和友好的相處。
夏思樹的比她卸得慢,看著江詩那邊完成后,她回了句讓他們先回去吧,不用等她,鄒風馬上也到了。
“那到家后給我發個消息。”江詩從高腳椅上起身,邊說,邊轉過身想將旁邊的包拿起來,周逾距離那邊位置更近,差不多的同時,已經順手將她把包拿上了。
夏思樹仰起臉,朝她微笑下“嗯,到家后就給你發。”
“嗯。”江詩往門口方向指了下“那我先走咯。”
“好。”
鄒風是在十幾分鐘后到的。
將手上的美甲卸干凈后,夏思樹推門走出美甲店透氣,站在外頭,右肩靠著草坪綠化帶的墻壁,塞了只耳機,無聊地看著暮色將至的天邊,等著鄒風過來。
從西港回來后,鄒風新提了輛車,最近常和談屹臣幾人在城郊那塊玩。
此時正值夜晚六點多,晚高峰,夏思樹從衣袋中拿出手機正垂著眼調歌單,便從不遠處聽見了一陣似有若無的超跑聲浪。
因為路段擁擠的原因,車速沒法拉開,以至于車身的聲浪是低的,一陣陣的連續不斷,在熙攘嘈雜的車流中依舊清晰可辨。
夏思樹這才摘了耳機,手插著兜稍稍站直了些,等著那輛大牛停到自己面前。
“等著急沒”鄒風看著她打開車門上車,隨后視線落在副駕駛上的一次性袋子套著的東西上面。
夏思樹將它拎了起來,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下,覺得手里的東西是樣小吃,因為還在冒著香甜的熱
氣,于是問“這是什么”
“梅花糕。”鄒風回,前面的擋風玻璃輕微倒映出身上的t恤,他手指把著方向盤,將車身調轉一個頭,笑了說“就談屹臣,說他女朋友挺喜歡吃這個,就順便買了一個。”
所以過來時耽誤了幾分鐘。
夏思樹還沒試過這個。
她聽完點頭,就倚在副駕駛的位置試了一口,覺得外層的糯米面挺香的,捧場地給他口頭表揚了兩句,但聽起來有些敷衍“哥哥真好。”
鄒風微偏著頭笑下,嗓音淡“知足吧你。”
因為之前在西港待了小半月的原因,那對兄弟被鄒鳶接回了京北,前幾天抵不住兩個孩子哭鬧著要來,鄒鳶又把孩子送了回來,但她自己忙著,只有孩子在這。
在前幾日,鄒洲也回了頤和公館一趟,待了幾天,夏思樹在前廳碰上過一回面。
也是鄒洲在原因,鄒風前幾日沒回頤和公館,住在老大廈那邊。
美國的那一次談崩,鄒洲要收走他證件的強硬舉措,讓父子的關系更加下降到冰點。
所以夏思樹在這幾日也沒見著鄒風,只簡單信息聯系。
這就導致下車前,鄒風熄了火,打算趁那兩個孩子沒過來,在車上抽根煙再下去,就邊拿煙的工夫,他上身朝后地散漫倚在那,瞧著夏思樹下車的動作,勾了唇,說“來我房間”
車門剛好“砰”地輕微一聲合上,夏思樹回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