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風就坐在那,同樣的也在看著她,他舉著煙盒的那只手抬到跟前,熟稔地磕了根出來,用嘴咬著,一只手還把在方向盤上,指節根根分明。
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場景,夏思樹忽地感到耳根有些微燙。
鄒風那雙手長得很好看,彈吉他或是貝斯,又或是握著方向盤的時候,都有些清冷禁欲的既視感。
前面的那條之前還被樂隊的粉絲截圖下來,貼出去過。
就這雙手,現在對她干過些難以明說的事,她清楚知道這人不僅和禁欲半點不沾邊,反而是另一種極端。
但偏偏就這種“禁欲者高潮,放浪者求饒”式的反差,讓人感到心癢、勾人、甘心和他溺斃在那股浪潮。
松柏框景前,一個在車內微笑地看她,一個站在青石板路上。
夏思樹和他對視了幾秒,便收回了眼,隨后默認了似的一句話也沒說地走了,腳踝邊的裙擺在夜風中輕晃。
晚餐結束后,夏思樹在那兩個小屁孩的玩具房待了會,拿起拼到一半的城堡積木,繼續幫忙試著繼續搭建。
兩個孩子千里迢迢地從京北過來找鄒風玩,鄒風再怎么沒個哥哥樣,也會帶著他們玩一會兒。
隔壁書房里,哥哥正在學著鄒風手里遙控著的汽車機器人,驚呼聲一下下地傳過來。
而弟弟因為挑食嚴重,還在餐廳吃著飯,和鄒鳶通著視頻,被監督著,好像也是隔著段距離就聽見了自己哥哥因為玩具而發出的驚呼聲,而更加的坐不住。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夏思樹城堡尖頂的積木塊還沒找出來○○,鄒風已經留得身后名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單手插著兜,看著坐在乳膠玩具墊上的夏思樹,走過去,手攬在夏思樹的后頸,把人往上撈了撈,偏著頭,俯身輕吻過去。
也就是在這時,兩人的唇瓣還未分離,兩人身后傳來“啊”的一聲稚嫩驚呼。
弟弟抱著一個小皮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那邊的餐桌過來了,不可思議又有些人小鬼大的指了下兩人,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被發現的人發現了,又立馬噤聲,抬手捂住掉了顆牙齒的嘴巴。
半年前還呆呆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小笨蛋,半年過去開竅了似的,已經有了些機靈勁出來。
而鄒風只淡定地看了眼他,手上不慌不忙地松開了夏思樹,轉過身去,垂眼看著想跑又不敢跑,因為一定會被抓回來的小屁孩。
夏思樹在一旁看著他們倆。
鄒風朝他勾了唇“看見了”
弟弟想哭“嗯。”
鄒風看起來挺溫柔地從他手中把小皮球拿了過來,出聲問著“這座公館以后是誰的”
弟弟看著他,又睜著眼看了一眼小皮球,乖乖地說“你的。”
鄒風循循善誘著“那萬一要是泄密,把我惹生氣了,會怎么辦”
弟弟抽下鼻子“你就不讓我回來了。”
“嗯。”鄒風挺贊同地點了下頭,隨后將那個小皮球放在了地面,還不等旁邊的人有什么反應,他便抬腳踩了上去。
“嘭”地一聲巨響,鄒風毫不留情地告訴他“不僅回不來,你還會成小皮球這樣。”
看著弟弟因為他這個行為在那目瞪口呆,仿佛小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夏思樹坐在那兒,看了眼鄒風,隨后無奈地從摞著玩具的箱子里又拿了個一樣的球出來。
但鄒風一點良心受譴都沒有的,只將那皮球碎片往小孩跟前踢了踢,微笑著“行了,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