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樹看了眼桌側擺放的一束花,洋桔梗搭著新鮮的清香木,隨口問“你們的”
“啊,我的。”江詩從手上的手機抬起眼,平常地回她。
尤里娜給她補充“周逾送的,慶祝她開學。”
聞言夏思樹重新垂下眼,微挑眉,又看了那束花一眼“挺好看的。”
聽見夏思樹不出意外這樣評價,尤里娜咬著吸管,也跟著點了頭。
直到江詩又再次從手機上抬起頭來,朝夏思樹看了眼,有些無奈“他眼光挺直男的,應該不是他自己挑的。”
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夏思樹反應也挺快,彎下唇“那就還行吧,就那樣。”
江詩小聲“靠”了下,忍不住也笑。
一點小插曲過去,沒再接這個話題。
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夏思樹撂在桌面的手機震了兩聲,是鄒風那邊的信息。
z幾點結束
他過來接她。
尤里娜和江詩也在這的原因,什么時候結束不一定,于是夏思樹給他回過去,說估計挺晚的,正和江詩尤里娜在一起,結束后她自己回去。
兩邊有直達的公交站臺。
因為夏思樹已經到了,尤里娜有人陪,江詩沒再多留,拿上花和資料便打算去院里報到,約著兩人下午再見。
江詩的第一志愿是去歐洲學藝術,但家里依舊舍不得,沒得商量,于是高中階段一直斷斷續續給她請過些老師,取了個折中的法子,同意她念中南大學的藝術院。
報到的事情雖然簡單,但幾趟地方一跑,時間也就這么過去了。
夏思樹的宿舍在二樓,江詩在二樓,待在宿舍的時候想找對方也不麻煩。
而這邊尤里娜拉著夏思樹在咖啡館饒有興趣地聊了一
下午,還順便抖了幾件初高中時期鄒風的趣事。
直到下午四五點過后,江詩才再次出現在咖啡館,人明顯沒上午有精神氣了。
夏思樹笑著看她走過來,給她遞過去一杯溫水“辦好了”
“嗯。”江詩點了下頭,坐下來,接過夏思樹的水杯,喝了兩口。
尤里娜憐愛地看她眼“真是辛苦了。”
因為尤里娜在這邊只認識她們,于是江詩這兩天陪她在酒店住,畢竟在西港的時候尤里娜也特意陪過她。
中南的軍訓是在兩天后,這兩天的時間還相對自由。
二人離校在附近吃了頓飯,約了明天在她們酒店那邊的商場見面,夏思樹才回到頤和公館。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經是傍晚。光線昏黃,頤和府道路上的丁香已經凋零得七七八八。
因為和尤里娜江詩兩人吃過了,夏思樹回到公館后就直接往洋樓的方向走。
兩個孩子前幾天已經被鄒鳶接回了京北,做開學前的準備,差不多從那天弟弟發現兩人之后,小屁孩就呈現出一種度日如年的狀態,每次和鄒鳶視頻,不能說原因,但又忍不住眼巴巴地問“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以往離開時都是兄弟倆一塊哭,抱著鄒風不撒手,舍不得走。
這一回就只剩個哥哥,弟弟就站在一旁,穿著可愛的紅色背帶褲,撅著嘴默默看著自己哥哥在那撒潑打滾,那點小表情仿佛在說“終于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