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會變成那個小皮球。
夕陽的光照投到洋樓內,夏思樹拿著報道取到的一些說明資料上到二樓的時候,鄒風正在她房間待著,坐在那塊沙發上玩aex,手肘搭在膝蓋,微彎著腰,游戲的動畫界面和聲效正激烈著。
露臺的門開著的,夏思樹的視線瞄到書桌上被翻開的兩本管理學類的書,沒什么反應地將手中資料放到書桌,隨即在沙發另一邊的空位上坐下來,盤著腿,等他打完這一局。
“報道結束了”鄒風看她眼,順道將手邊的另一個游戲手柄遞過去給她一下。
“嗯。”夏思樹挺默契地接過。
鄒風應該是剛洗了澡,短發還微潮著,在她的臥室洗的,飄著一股好聞的干凈皂香。
早晨的那件黑襯衫也換了,只穿著件白t和休閑褲。
“打算考會計師還是金融分析師”鄒風下巴往書桌那抬了一下,問。
他主攻的經濟學,夏思樹的那些書,他多少都能看得明白。
那些書是她從西港回來后購買的,在跟前還沒到幾天。
夏思樹承認地“嗯”了一聲,看著等待進入的游戲界面,不輕不淡地回了句“免得以后只能去你家園子里工作。”
等哪天跟鄒風掰了就得喝西北風了。
在這下午的時間,鄒風跟著朋友出去玩了一趟。
即便沒說,也能從鄒風的語氣和細微表情里,看出來這人現在心情很好。
不知道是跟誰在聯機,對面遲遲沒準備好,就在等待的這個時間里,鄒風笑了聲,說了句“實在不行,干脆跟著我一道去美國得了。”
夏思樹只看他眼“憑什么”
那兒對她也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選的話,她想去西港,更何況鄒風去美國也不是去度假,家里面還有層層關系相關著,過去了也不知道會是些什么情況。
但聽了她這么問,鄒風只挺正經地給她解釋,嗓音不緊不慢“就憑你能念到更好的學院,鍍層金回來,競爭能力更強,要考金融分析師這些,不也是為了這個”
夏思樹點頭,但說“沒錢。”
“我給你出。”
夏思樹看了他一眼。
兩人一來一回地說完了這一段,鄒風手撐著下巴,偏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認真考量著這個事,于是又給她補充著“但你要是你想去別的地方念書,也行,好學校也不止我那一個。以前全a的成績,回來這邊,即便不說,難道自己沒覺得可惜”
何況回來后,教育體系天差地別的情況下,就那么不到兩年的時候,能考到中南大學,根本不是聰明兩個字能概括她這段路的。
傍晚的光線和風從露臺照進來,兩人挨在一起坐在那塊沙發上,身體輕微地靠著,光線灑在兩人的周邊。
夏思樹其實當時想的是,她自己會想辦法,不會讓他供。
但嘴上說出的,又變成了一句問話“干什么對我這么好”
又想把她帶到美國又要出錢供她。
停了幾秒。
“沒聽過一句話嗎,阿思。”鄒風在傍晚的光線里看著她“男性對女性最高級的愛,是教會她社會生存技能,給予她資源和幫助。”
哪怕有一天離開她,她也能自我獨立,活得體面。
他還是笑嘻嘻的,手里邊握著個操控手柄“哥就是你以后想修橋搭線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