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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間,有人在她身后喊了她一聲,夏思樹回過頭,便見到林文斯從樓道口的方向朝她走過來,襯衫的袖口是挽著的,手里拿著半瓶結了霧氣的科羅娜。
“你已經到了”夏思樹自然地朝他微笑了下。
林文斯點頭,看了眼她,又打量了一眼她身旁的人,同樣自然地打招呼“阿風也在這”
鄒風靠在沙發的靠墊上,身體微往后仰,看著過來的人,目光也同樣地打量著他,嘴角勾了笑,說的話很難說清是什么意思或是語氣“嗯,也在這。”
林文斯就順其自然地在夏思樹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兩人的地方忽地多出來一個人,鄒風并沒說什么,只垂著頭,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轉著手里邊的銀色打火機。
“聽說你在這邊已經找好房子了”林文斯問著。
夏思樹“嗯”了一聲。
“那你今晚要在年晚那過夜嗎娜娜她們也會過去。”林文斯說起來“他們在一起玩的游戲都很有意思。”
林文斯并不是第一次參加他們的聚會,每次結束后關系要好的都會在散場后各自組隊繼續。
他雖是新加坡人,但祖籍是西港的,家教一直嚴格,在他眼里,張年晚周逾他們都算得上很會玩的那類人,相處起來很開心。
“都行。”夏思樹心不在焉地隨口回。
鄒風只在旁邊看了她一眼。
露臺邊緣的炭烤架上的肉排和蔬菜已經炙烤得差不多了,正被戴著廚師帽的餐廳人員仔細地切著塊,汁水流入烤盤,在上面新加入鹽和南美香料,香氣四溢。
較遠的幾個人已經被廚師喊了過來,拿著餐盤分餐,距離碳烤架較近的三人的這張沙發周圍也靠攏過來了幾個人,剛好打破三人坐在一起,又沒話談的沉默局面。
夏思樹從座位上起身,遠離了這片區域,也同樣的拿了個餐盤,尤里娜給她指了指,介紹說熏肉和羊排的味道都不錯,值得一試。
聚會是隨意而舒適的,周逾和張年晚幾個男生就站在圍欄的邊緣,袖口卷著,在五月天的夜晚拿著盤子和叉子靠在那食指大動,邊吃著,邊有談笑聲,吃著東西也不老實,不知道是誰聽了什么爆料,連續不停地“靠”了好幾聲,哄鬧聲不絕于耳。
夜色愈發濃郁,遠處紐約街市的燈光璀璨如白晝,這一片就靠著頭頂的燈和大片類似圣誕亮串燈照明。
夏思樹手上端著盤子,在晚風中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單著坐在那的鄒風,像在垂著眼想事情,連林文斯都已經加入了張年晚那邊。
她回過頭看了兩眼碳烤架,只思考兩秒后,就重新拿了一個盤子,夾了兩塊剛才尤里娜告訴她還不錯的種類,端著重新往沙發那一塊走,最后將那個盤子放在了鄒風的面前。
鄒風抬起眼看她,夏思樹只低眼一言不發地將盤子往他面前又推了兩厘米,用意很明顯。
夏思樹在以前聽秦之桂提起過,鄒風在童年時期,有很長一段
時間都是在周慈膝下長大的,身上也有些長輩帶大的孩子的特點。